木棉:“……所以到底丟哪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孟婆自然會去找。
她現在這麼為難,極有可能是東西不好拿回來。
“在大理寺卿那。”孟婆坦白。
她真的隻是路過。
然後偶遇了唐時錦。
然後打了個招呼,順便幫了個忙。
然後就把陽卷弄丟了。
孟婆想說,這是意外。
真的是意外。
她欲哭無淚啊。
早知道她就不貪玩了。
其實並不是唐時錦要求她幫忙的。
是她自己貪玩,對唐時錦感興趣,所以主動提出幫忙的。
“誰?唐逆?”木棉明白過來。
陽卷被唐逆撿去了?
孟婆點頭,“我去找了他,想拿回陽卷,可是他身上有符,我靠近不得,應該是皇後畫的符籙,挺厲害的。”
木棉麵無表情的看她,“你想讓我去拿回陽卷?”
孟婆狂點頭,“你現在有人的身份,還是謝恒的妻子,謝恒跟唐逆熟啊,還並肩作戰抓賊來著,你去幫我要回來好不好?”
說的容易。
“我要以什麼說辭,將東西要回來?”木棉瞥她。
孟婆想了想,“就說你認識我,我是你的一個故人,東西是我丟的,替我拿回失物,他總不會不給吧。”
木棉嗬嗬……
還真會。
大理寺的人,多疑是常性。
“故人,我說你是如煙姑娘,還是陰司孟婆啊。”木棉白了眼。
孟婆知道她為難,便又開始撒嬌,“哎呀綿綿,我的好綿綿,隻有你能幫我了,丟了陽卷,要是被鬼帝知道,你能想象冥府的酷刑用在我身上麼?”
“我會皮開肉綻,魂飛魄散,灰飛煙滅的,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你舍得麼。”
她裝乖賣萌,無所不用極其!
木棉被她纏的頭疼,她當然舍不得真的不管她,“我答應你。”
孟婆頓時咧開嘴角,“我就知道綿綿還是心疼我的,要儘快!”
送走孟婆,木棉悄悄回到房間,謝恒還在熟睡。
木棉躺回去,他就擠了過來,迷迷糊糊的說,“綿綿,我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黑暗中,木棉眼神微閃,她輕聲說,“那你為什麼不去看看?”
隻要謝恒去看。
就能看到她和青言的。
孟婆本名青言。
謝恒明明懷疑,或者說,他知道,但他不去揭穿。
是想這樣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過下去麼。
木棉深深的歎了聲。
她又何嘗不是?
天天跟謝恒演一對平凡夫妻。
謝恒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似乎隻是囈語。
木棉以為他不說話了,謝恒呼吸又緊貼著她的脖頸道,“不去了,困。”
木棉歎息,拍了拍他的胳膊,“睡吧。”
次日。
木棉找上了唐逆。
唐逆很直觀的問,“嫂夫人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木棉笑了笑,“唐大人既然稱我一聲嫂夫人,那我便托大,確有一事,要請唐大人幫忙。”
“嫂夫人但說無妨。”
謝恒幫大理寺抓人犯有功。
隻要是他力所能及的。
唐逆一定不推辭。
隻聽木棉說,“唐大人是不是撿到過一個玉簡?那是我一個故友丟失的,可否請唐大人還於我?”
唐逆微頓,目光深沉而複雜,“嫂夫人怎麼知道,我撿到你說的那個東西?”
這件事,除了他,沒有彆人知道。
他並未跟人說過。
知道玉簡的,隻有他,和昨晚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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