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也不見他。
岑南舟是真的急了,他去了崇王府。
“王爺。”
見他的,是崇王。
彼時,崇王在擺弄棋盤,對他還算友好,“過來坐。”
岑南舟坐在對麵。
崇王抬頭,老實講,甄稀出現之前,崇王真的已經打從心底裡接受了岑南舟。
甚至將他當成一半的兒子看待。
可惜了。
崇王淡聲道,“這盤棋是我和蕭洵沒下完的,那天聽到你賜婚的消息,他扔下棋子就走了,有興趣陪本王下一局麼。”
岑南舟雖然急著見蕭洵,但崇王開口,他還是定了定心聲,“聽王爺的。”
崇王執白子,忽然說,“你若是女子,應該喊我一聲父王了。”
岑南舟神色平和,“南舟心中,亦是將王爺當成父親。”
崇王抬頭看他,忍不住歎息,“你打算如何處置。”
岑南舟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對那賜婚對象,怎麼處置?
“南舟無意娶妻。”岑南舟麵色嚴謹,語氣嚴肅。
“你想抗旨?”崇王挑眉。
岑南舟抿唇,“不過形式罷了。”
本質上,他和蕭洵不會有任何改變。
崇王聽明白了。
為報恩,他可以成婚。
但不會碰那女子。
他喜愛的,還是蕭洵。
是這樣麼?
那女子,不過占著個侯夫人的名分?
都是男人,崇王豈會不明白岑南舟的心理,老實講,這事如果換做是他,可能也會這麼辦。
因為崇王也不是怎麼從一而終的好男人。
何況,岑南舟想護著的,還是他兒子。
按理說,崇王是該滿意的。
但是……
他卻道,“你若還想和蕭洵有以後,這話就不要在蕭洵麵前說了。”
岑南舟眼睛裡閃過一絲愧疚。
他知道,這麼做有愧於蕭洵。
會讓蕭洵受委屈。
“我的兒子我了解,你即便隻是給出一個有名無實的名分,隻要你成了婚,你與蕭洵,再無可能。”崇王篤信道。
他兒子,即便放浪形骸,但絕不會做第三者。
蕭洵眼裡是容不下沙子的。
岑南舟如果娶妻,便是自己斬斷了這段來之不易的緣分。
岑南舟扯了扯嘴角,滿臉苦澀,“父親,你說我該怎麼做?”
這一聲父親,發自肺腑。
他豈會不知蕭洵的性子。
他還沒成婚,蕭洵便氣的說他們完了。
幾天不見他。
他是真的害怕,蕭洵放手放的乾脆灑脫。
“結症還是在那女子身上。”崇王開口。
老父親心底也是唉聲歎氣的,好不容易岑南舟和蕭洵之間有了嫌隙,他應該趁此機會,分散二人。
讓蕭洵走上正途。
娶妻生子。
結果看到岑南舟,他還是違心的說了勸和的話。
他之前想讓蕭洵留下點血脈,可以不成婚,但要個孩子,岑南舟都炸毛。
反過來,現在岑南舟要成親,蕭洵能不炸嗎。
“我明白了,多謝父親。”岑南舟起身,正兒八經的行禮,“就讓蕭洵在家住幾日,等我處理了侯府的事,再來接他。”
岑南舟走後,崇王瞥了眼門外,“進來吧。”
蕭洵一直趴牆角。
“都聽見了?”崇王頭也不抬的說,“開心了?”
蕭洵一屁股坐在岑南舟做過的位置上,嘴角微微上揚,語氣篤定,“岑南舟不會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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