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田中大榮一手提著一大包包子,另一手提著一包麵包來到了監視熊記麵館的二樓房間。
敲門後,房門打開,一個特務看見是田中大榮,連忙退到一旁:“田中閣下早!”
田中大榮進屋問道:“都醒了嗎?”
“最後兩個換班監視的還在睡,睡下沒多久!”
田中大榮走進屋內一邊把帶來的早餐放在桌子上,一邊打量房間內,看到還有兩個特務睡在床上,還有四個特務是醒著的。
“你們醒了的就先吃早飯吧,給他們兩個還在睡覺的留兩份!”
“嗨!”
特務們紛紛過來拿包子和麵包吃,兩個特務拿了早點依舊走到窗戶邊堅守崗位,一邊吃,一邊盯著對麵的麵館。
田中大榮走到窗戶邊從窗簾縫隙中看向對麵的麵館問道:“昨晚有異常情況發生嗎?”
“沒有,熊記麵館自從關門打烊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門,既沒有人來,也沒有人出去!”床邊一個特務一邊吃包子一邊回答。
田中大榮又問:“麵館的老板呢?”
“麵館老板熊大年昨天下午出去之後,直到今天早上7點才過來,他過來的時候麵館已經有不少顧客來吃麵了,廚子和店小二忙都忙不過來!”特務說道。
田中大榮皺著眉頭說道:“從昨天下午開始到今天早上,這個麵館老板去了什麼地方,乾了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他平時都住在這裡嗎?”
特務回答道:“我們找附近店鋪的掌櫃和夥計打聽過,這個掌櫃平時不住這兒,但他在麵館有睡覺的床,隔三岔五的也住一兩天!”
田中大榮想了想說道:“這麼說的話,他在另外的地方應該還有住處,文昌小學的教務主任說他感覺陳香菱跟這個麵館熊老板像一家人,或許是老夫少妻,或許是父女,應該有一定的可能性,這個麵館我們還是要繼續監視下去!”
“你們打聽到麵館老板的家庭情況沒有?”
特務搖頭道:“沒有打聽到,我們擔心打草驚蛇,沒敢找附近的居民問太多!”
田中大榮忽然看了看房間內,問道:“黃為國等人還沒有來嗎?”
“還沒有來,按照現在到了換班的時間,他們應該在半個小時之前來換班的!”
“馬上打電話去催促他們趕過來換班,如果這個時候陳香菱來了麵館,這裡都沒有一個人認識她,我們不是錯失了機會嗎?快去!”田中大榮當即下令道。
“嗨!”
過了十分鐘之後,去打電話的特務急匆匆的跑過來氣喘籲籲報告:“田中閣下,黃、黃為國他們四個被人殺死在宿舍內了,赤尾科長讓您立刻趕回特高科!”
“巴嘎,怎麼會這樣?”聽到這個消息的田中大榮大為震驚,當即起身前往往特高科趕去。
等到他風風火火趕回特高科來到特務們居住的宿舍時,黃為國等人死亡的宿舍前後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還有士兵站崗,無關人等不能靠近。
田中大榮來到宿舍門口就看到黃為國等人的屍體躺在房間地麵上,四具屍體的脖子都被砍斷了半邊,頸骨都被砍開露在外麵,腦袋耷拉著,露出恐怖惡心的傷口
房門口外麵還用石灰畫了一個圈,圈內有一些血跡。
“科長,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田中大榮問道。
赤尾科長陰沉著臉說道:“還在勘察現場,暫時沒有結論!”
田中大榮看向房間內,幾個刑偵部門的人正在案發現場拍照、勘察現場收集線索證物,不時傳來相繼鎂光燈的閃耀聲。
過了一會兒,刑偵課的課長從房間內走出來對赤尾宏一說道:“科長,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從四名死者的傷口來分析判斷,凶器應該是一柄倭刀,非常鋒利,凶手的刀法有很高的造詣,每個死者的傷口切麵都非常整齊,而且很深,都把頸骨砍開了,這說明凶手動手時乾淨利落,快準狠,且情緒非常冷靜!”
“這一定是一個殺過很多人的凶手!”
赤尾宏一聽完後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凶手是我們自己人?知道凶手的刀術是哪個流派的嗎?”
刑偵課長搖頭道:“屬下這對刀術這方麵不太熟悉,也沒有研究過,不過科長如果想進一步了解造成死者死亡的刀法,可以拜訪虹口新當流派道場的流川一龍先生,他對我國各派刀術都有研究,應該可以解答科長的疑惑!”
赤尾宏一扭頭對一個手下下令:“你去一趟新當流派的道場,請流川一龍先生過來一趟,一定要對流川先生客氣一些!”
“哈衣!”特務答應後轉身離去。
赤尾宏一又問刑偵課長:“凶手有幾個人?”
“從目前勘察的結果和多名死者的致命傷來看,應該隻有一名凶手!我們仔細檢查了房間內的地麵情況,沒有找到凶手的腳印,可能凶手在行凶時套了鞋套,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說明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殺人!”
“除了死者身上的傷口,凶手幾乎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宿舍內的抽屜、櫃子都沒有翻動過,幾個死者的財物看上去也沒有丟失的痕跡!”
聽完刑偵科長的話,赤尾宏一又感覺自己的頭疼起來了,他最煩人的是沒有線索,而沒有發現線索就意味著調查會陷入僵局!
前兩天柳蕙蘭被抓捕押送回特高科的途中被人救走,押送的八個特務當街被人槍殺,他已經下令對內部進行徹查,這都幾天了,還是沒有查出一個結果。
現在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赤尾宏一都快瘋掉了,這是怎麼啦?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赤尾宏一感覺自己這個特高科科長的位置很快就要不保了,過年之前發生在東亞大酒店的爆炸,派遣軍司令部和軍營遭到不明炮擊的事件調查都進行一個多月了,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可以說想查都找不到方向。
赤尾宏一幾乎要崩潰了,他強壓著自己心中的焦慮和不安把田中大榮喊到一邊。
“田中君,你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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