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樾疼的臉都扭曲了,他忍不住深深的後悔起來,抖著聲音說:“你,你是不是騙我的?你根本沒有醫過人?”
他是不是腦子被驢給踢了,他才能相信一個鄉下來的殺豬的姑娘,能給他治腿?
哪個隱世名醫不是胡子一大把,就陸泱泱這麼一個看著頂多十歲出頭的小丫頭,她就算是從娘胎裡開始學,她能學幾天?
陸泱泱沒搭理他,又一根針紮進去。
伴隨著陸泱泱的針越紮越多,言樾的整條腿,沒一會兒功夫,就跟隻刺蝟一樣,全是刺兒了。
然後陸泱泱開始拔針。
有黑紅色的血順著針孔流出來。
“血,血……”言樾的聲音更抖了。
陸泱泱翻了個白眼:“怎麼?你暈血?”
“不,不是,我,我是不是,中毒了?”言樾嚇得臉色慘白慘白,又疼又恐慌。
“隻是疏散下淤血而已,你堂堂男子漢,至於嚇成這樣嗎?”陸泱泱有點不理解,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真矯情。”
然後去找了個盆過來,放在言樾的腿下邊,讓淤血順著針孔流出來。
伴隨著一根又一根的針拔出來,言樾的半條腿,都被黑紅色的血給染紅了。
陸泱泱洗了乾淨的帕子,過來幫他擦掉了血跡,剩下了一腿的針孔。
她又伸手按了上去。
“啊——”這次,言樾終於憋不住喊出了聲。
“閉嘴!”陸泱泱吼了他一聲,將帕子丟進了水盆裡。
“好了,我給你寫個藥方,你讓人抓了藥搗碎,每隔兩個時辰換一次。另外兩個藥方,一個煮了一天喝三次,另一個用來泡腳,一天泡兩次。三天之後,你就可以下地走了,但是十天之內,還是不能騎馬,十天之後可以,但最好注意不要有太劇烈的運動。”
陸泱泱說完,轉身去找紙筆,卻發現這屋子裡根本沒有。
她走到門口,把門拉開,伸著頭趴在門上的盛雲嬌一頭栽進來,差點撲到地上。
陸泱泱:“你在乾嘛?”
盛雲嬌險險站穩,一臉訕訕的問:“那個,治好了嗎?”
“好了啊,去幫我拿個紙筆過來,我這裡沒有藥,得他自己去抓藥。”陸泱泱說道。
“憑什麼讓我去,我……”盛雲嬌伸著腦袋,好奇的往窗口的軟塌那邊看,隻見到言樾臉色慘白如紙,旁邊還放著一個銅盆,盆上搭著的白色帕子,已經被染成了深紅色,一股濃濃的血腥氣迎麵撲來。
“他他他……”盛雲嬌緊張的抓住陸泱泱的胳膊,吞了口唾沫:“他沒事吧?”
“沒什麼事,一點小問題而已。”陸泱泱催促她:“你快點,我都要餓死了!”
“我已經讓丫鬟去給你取飯了,很快就回來,我現在就去給你拿紙筆!”盛雲嬌忙不迭的點頭,轉頭朝外走。
走到門口才反應過來:“不對啊,我乾嘛那麼聽那個小矮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