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人多眼雜,不如去我書房一敘?”梁文滔試探地問道,眼神示意著周圍來來往往的賓客。
袁淮朔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點了點頭,跟著他朝府內走去。
穿過熱鬨的前院,兩人來到一處僻靜的院落。
“袁兄請。”梁文滔推開書房的門,將袁淮朔迎了進去。
吳文想跟進去,卻被梁文滔身邊的侍從攔住。
“我家公子與袁公子有要事相商,還請在此稍候。”侍從麵無表情地說道。
吳文無奈,隻得站在門外等候。
書房內,梁文滔親自為袁淮朔沏了一杯茶,這才在他對麵坐下。
“袁兄,實不相瞞,楊業那廝欺人太甚!”梁文滔放下茶杯,憤憤不平地說道。
袁淮朔心中一動,果然不出他所料,楊業果然對將軍府懷恨在心!
“文滔,你我雖隻有一麵之緣,但我敬重你姐姐的為人,也視你為好友。”
袁淮朔放下茶杯,語氣誠懇地說道:“如今你梁家受了委屈,我袁淮朔絕不會袖手旁觀!”
“我曾經也是太學子弟,如今什麼情況,你好生說來,憑著你梁家和我情誼,我一定幫忙!”袁淮朔拍著胸脯說道,一副義薄雲天的樣子。
梁文滔心中暗喜,他正愁沒有辦法收拾楊業,沒想到袁淮朔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人可是對自己姐姐死心塌地,隻要利用得當,對付楊業還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裡,梁文滔眼眶一紅,裝出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
“袁兄,你有所不知,那楊業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欺壓良善,無所不用其極!”
梁文滔咬牙切齒地說道,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出爾反爾,我們將軍府的地契拿去拍賣,我父親據理力爭,他便懷恨在心,故意找茬,將我關進了京兆府!”
梁文滔越說越激動,語氣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袁淮朔聽得怒火中燒,他雖然知道楊業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卑鄙無恥!
“這楊業,簡直欺人太甚!”袁淮朔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說道。
“將軍府的地契,我去幫你們贖回來!”袁淮朔怒氣衝衝地問道。
梁文滔心中大喜,他知道袁淮朔家境殷實,十萬兩白銀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袁兄你這是……”梁文滔故作驚訝地問道,心中卻樂開了花。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見外!”袁淮朔打斷他的話,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梁文滔心中暗喜,嘴上卻假意推辭道:“這怎麼行呢?十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我怎麼能讓你……”
“文滔,你這是看不起我袁淮朔嗎?”
袁淮朔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區區十萬兩白銀,算得了什麼?你若再推辭,就是不把我當朋友!”
梁文滔見他態度堅決,心中更是得意,但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