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廬當即心中大驚,賣酒?
靠山王這是瘋了?
但是看到楊業神色淡定,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是擦了擦汗,拱手開口。
“王爺,恐怕行不通啊。”
楊業似乎早有預料,劍眉一挑。
“為何?”
富廬苦笑一聲,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王爺有所不知,這大洪的酒業,一向是被官府牢牢掌控著,民間商販,是不能私自釀酒賣酒的,這可是犯法的!”
楊業卻笑了,將手中酒杯輕輕放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富會長,咱們也是認識這麼久了,莫要跟本王兜圈子,直說吧,怎麼樣本王才能賣酒!”
富廬心中更驚,王爺這是話裡有話啊,難道是懷疑自己有所隱瞞?
他可不敢得罪這位權傾朝野的王爺,隻能戰戰兢兢地開口。
“王爺,也不是沒有辦法……”
富廬頓了頓,觀察著楊業的神色,見他沒有不悅之色,才繼續說道。
“除非,您的酒能夠比市麵上所有的酒,品質都好,那還是可以一試的。”
楊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此話怎講?”
富廬見楊業來了興趣,心中稍定,連忙解釋道。
“王爺,您想啊,這市麵上的酒,都是官府釀造,品質參差不齊,若是您的酒,能夠勝過他們,自然能夠打開銷路。”
“更何況,您可是堂堂的靠山王,若是您的酒坊開張,那些達官貴人們,誰敢不給您麵子?”
“到時候,還怕沒有銷路嗎?”
富廬越說越興奮,仿佛已經看到了楊業的酒坊日進鬥金的場景。
楊業卻隻是淡淡一笑,沒有說話,隻是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他心中清楚,富廬說的這些,都是些表麵上的東西,真正想要在大洪賣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其中,牽扯到的利益關係,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會引火燒身。
不過,他既然敢動了這個心思,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富會長,你說的這些,本王都明白。”楊業放下酒杯,語氣平靜地說道。
“不過,本王既然決定要做這件事,自然是有萬全之策的。”
富廬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問道。
“不知王爺有何妙計?”
楊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富會長可知,這大洪最好的酒,是什麼酒?”
富廬想了想,回答道:“自然是宮廷禦酒,瓊漿玉液了。”
“瓊漿玉液?”楊業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那請問,瓊漿玉液,是誰售賣的?”
富廬愣了一下,這個問題,他之前還真沒想過。
“王爺,是……”富廬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不敢說出那個名字。
“是袁氏!”
楊業點點頭,仿佛早就知道答案。
“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那袁家人也不是官府吧?”
“為何他們能賣酒呢?”
富廬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楊業這是話裡有話。
“王爺,這是個例……”富廬擦了擦汗,硬著頭皮解釋道。
“因為禦酒直接供給宮廷和達官貴人,不會大麵積流通,所以才會被允許售賣。”
楊業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富廬,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富廬被楊業看得心裡發毛,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獵豹盯上的兔子,隨時都有可能被撕成碎片。
“本王有把握釀出能比瓊漿玉液更加醇香的美酒來,取代其禦酒位置,不就行了?”楊業的聲音很輕,卻如同驚雷一般,在富廬耳邊炸響。
取代瓊漿玉液?
這怎麼可能?
富廬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瓊漿玉液可是宮廷禦酒,是無數達官貴人夢寐以求的珍品,怎麼可能被取代?
可是,這話從楊業口中說出來,卻讓他不得不相信。
因為,楊業是靠山王,是大洪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他說的話,沒有人敢不放在心上。
富廬感覺自己的腦袋裡一片混亂,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楊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