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禦書房。
楚望天負手立於窗前,望著窗外飄落的雪花,心情大好。
今日詩會,楊業的表現可謂是驚豔全場,不僅為自己正名,也狠狠地打了駱遠的臉。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王元智躬身行禮,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靠山王殿下才華橫溢,實乃我大洪之幸啊!”
“哈哈哈……”楚望天朗聲大笑,心中甚是受用,“愛卿過譽了,楊業這孩子,的確是有些才華的。”
“陛下,您看,要不要讓靠山王也入朝為官啊?”
王元智試探著問道,渾濁的老眼卻緊緊盯著楚望天,試圖從他臉上捕捉到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
楚望天聞言,隻是淡淡一笑,負於身後的手輕輕摩挲著溫潤的龍椅,不置可否。
“這……”王元智見楚望天沒有正麵回應,心中暗暗打鼓,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聖意?
“朕了解楊業,他這個人,圓滑無比,他若是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朕也強求不了他。”
楚望天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元智連忙低下頭,心中卻更加忐忑不安,這靠山王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陛下如此忌憚?
“不過……”楚望天語氣一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這次可是讓朕著實驚喜啊!”
王元智心頭一跳,連忙問道:“陛下何出此言?”
“自從朕封賞楊業靠山王,無數的彈劾奏折,話裡話外都是在說朕的不是,今天讓他們開了眼,朕用人,絕不是一時興起!”
楚望天說著,眼中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
王元智心中一凜,連忙附和道:“陛下英明!靠山王殿下才華橫溢,今日詩會更是力壓群雄,那些彈劾他的人,不過是嫉妒賢才罷了!”
“哼,嫉妒賢才?”楚望天冷笑一聲,“他們哪裡是嫉妒賢才,分明是……”
說到這裡,楚望天突然頓住,目光深邃地望向窗外,仿佛透過那層層宮牆,看到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元智見狀,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觸怒了龍顏。
禦書房內,一片寂靜。
……
與此同時,梁府。
“砰!”
一聲巨響,梁文滔怒氣衝衝地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濺了一地,卻無人敢上前清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梁文滔指著地上摔碎的茶杯碎片,怒不可遏地咆哮道,“楊業小兒,我與你不共戴天!”
梁啟也無奈開口:“文滔,消消氣,是我們失算了。”
梁文滔嚇了一跳,怒火頓時消了一半,但眼中仍舊滿是憤恨和不甘。
“父親,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那個楊業,他他他……”
梁文滔指著地上摔碎的茶杯,他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好了!”梁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梁文滔一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梁家二公子的風度?”
梁文滔咬了咬牙,不甘地低下頭,他知道父親說得對,可是心中的怒火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文滔,你還是太衝動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梁若蘭突然開口,語氣冰冷,帶著一絲不屑。
“姐姐,難道你也認為我們就這樣算了?”梁文滔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梁若蘭。
梁若蘭冷冷一笑,走到梁文滔身邊,拿起一塊完整的茶杯碎片,在指尖輕輕摩挲著,語氣淡漠:“不過是運氣罷了。”
“運氣?”梁文滔更加不解了。
“陛下為何偏袒楊業?還不是因為他父親戰功赫赫!”梁若蘭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楊業那個草包,有什麼真本事?”
梁文滔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是啊,楊業之所以能如此囂張,還不是仗著他父親的餘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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