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不是定得下午一點的鬨鐘嗎?
這怎麼回事?
難道是我忘訂了,還是說手機鬨鐘功能壞了。
但我當時還特意確定了兩次,就擔心睡過頭了
可手機上的鬨鐘被取消了。
疑問堆積在我的腦海,我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難道有人進我的房間?”
我自言自語道,脊背一陣發涼,但我又裂開否定。
這一刻我頭疼欲裂,思緒亂飛完全有種沉浸在夢中的感覺,緩了好一會,我才吃力的坐起身。
我才吃力的坐起身,昨晚上精神上的折磨,讓我整個人都沒有精神。
打了一個電話給醫院護工,確定我媽的情況穩定之後我才鬆口氣。
隻是我有些猶豫,見到她還怎麼和她溝通。
但是不去,又真的對不起她。
“我爸去了嗎?”我還是多問了一句。
“沒有,需要院方通知你爸爸嗎?”
“不用了,我晚點過去。”
這個結果沒有出乎我的意料,但心底還是很壓抑。
這麼多年來,我以為我爸爸的大男子主義,隻是霸道強勢些,沒想到如此的冷漠。
掛了電話之後,我便快速洗了個澡,換好衣服,走進了廚房。
這個時間沈澤成一般不會回來,但是我會按照營養師的要求,給他做小份的綠色夜宵,補充維生素。
“青禾,今晚上你休息吧。”佟叔走了過來,非常客氣告知我。
“額?”
我還是很詫異佟叔的忽然客氣的態度。
但我很清楚我在沈家的身份,是被雇主雇傭的護工。
來來就曠工了一上午,還繼續休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我來到沈澤成的房間,幫他準備好明天要出行的衣服。
就在我熨燙乾洗好的西服外套時,忽然從口袋裡滑落出來了一張揉皺的素描圖。
我沒多想,俯身撿起來。
但是回憶卻忽然湧入了我的腦海裡。
沈澤成素描是學院裡第一,我們的努力在他的天賦麵前不值得一提。
他現在從商放棄畫畫,我不知道他作何感想,但我覺得很可惜的。
他還是和之前一樣,平日裡隨筆會經常畫一些素描。
出於隱私,我沒有看他把這張素描。
可是當我把畫放進他的口袋時,餘光忽然看到了圖畫上是女人側臉。
竟然是我?!!
我一開始根本不相信,以為是自作多情了。
可我也是畫畫的,對於人物構圖很敏感。
再多看了一眼,心底一陣顫抖。
我實在想不到什麼理由,沈澤成竟然會把我當成他畫中的模特。
這種感覺很複雜!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是伊娃打過來的,我心底一驚,很是擔心拍賣會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對不起伊娃,家裡最近出了點事情,沒有來得及和你跟進拍賣會的事情。”
我主動說清楚原因,帶著滿滿的歉意。
本來今天是要去會場確定流程的,確定策劃案的。
“沒關係,陶小姐,沈少這邊已經把工作交給其他人了,您現在好好休息。”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