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是專門找你家妹妹麻煩的。”齊盛輕蔑的掃了一眼,又恢複了冷酷無情的模樣,公事公辦的問道:“宋典簿可有看到什麼可疑人?”
“沒有,這裡隻有我們兄妹二人。”
“好,那就不打擾宋典簿了。”齊盛轉身就走,不過剛走兩步又停下了腳步。
嚇得宋辰安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不知道這錦衣衛又要做什麼。
齊盛回頭走到宋辰安身邊,親昵的拂了拂宋辰安肩頭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宋典簿豔福不淺啊,年紀輕輕的就有了兩個庶子,小妾通房左右擁抱的。”
他湊近宋辰安的耳邊,笑著問道:“您這單薄的身板吃得消嗎?”
這話說得宋辰安麵紅耳赤,又心驚於錦衣衛對自家怎會如此熟悉,莫不是暗中查了吧?
齊盛為宋辰安整理著衣領,旁若無人的說道:“宋典簿放心,您這麼能乾出來參加詩會還不忘公務,哪天讓我們指揮使去翰林院坐坐,也給你說說好話。”
說罷,他一揮手便帶著兄弟們走了,留下宋辰安心有餘悸的大口喘著氣。
沈雲嵐把帕子一甩,“表哥怕什麼,他們錦衣衛也不能無緣無故的亂抓好人。”
“他們是不會亂抓人,可被他們盯上了能有幾個有好下場?”
沈雲嵐不以為意,就她聽過的那些錦衣衛扳倒的大官,哪一個不是貪贓枉法的?早該查處了!
可她忘了一句話,強者才有話語權!
宋辰安無奈的看著沈雲嵐,心中暗暗感慨嵐妹妹變了。
難道雁州的豪邁粗鄙的風氣影響到了嵐妹妹?要不然她怎麼敢對錦衣衛這樣說話。
還敢說什麼妓女南風館?誰家小姐會知道這些。
這般想著,他又不禁心疼了起來,不知嵐妹妹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怎麼會知道這些肮臟事。
昨天他帶著兩個妹妹出門逛了一圈後,回府後嵐妹妹說還沒玩夠,想讓宋辰安再帶她出來,還特意挑了一個熱鬨的茶舍,說是想聽聽京中最近發生過哪些事情。
因此,宋辰安上午把手頭的事情捉緊時間做完後,下午就帶著沈雲嵐出來了。
沒想到,椅子還沒坐熱就碰到了錦衣衛。
真是倒黴透了!
齊盛回到雅間,摸了摸鼻頭表示已經嚇唬過宋辰安了。對付文人真不是他擅長的,他更擅長打架。
於宴點點頭,他不在乎齊盛做了什麼,他隻是想警告一下宋辰安。
就是日子過得太順遂了,才有心思招蜂引蝶!
可他又頗有些投鼠忌器,畢竟孟若華是他的正室夫人,兩人一損俱損。
他站在窗戶一側,靜靜地看著對麵的房間,隻見孟若華認真的聽著下麵在辯論,全然沒把宋辰安二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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