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張馹山眼中忍不住露出探究的目光,他疑聲問道:“你和佛爺此前見過?”
秋月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我了解張奇山,無論是哪一個。”
張馹山不懂她的意思,一旁的謝連環也露出疑惑的表情來,而秋月並不想張馹山繼續問下去了,道:“除了想讓佛爺同意聯手之外,我也想請張會長你一起出手,如今張會長可是管理著九門的事宜,是現在九門的話事人,手握的能力也不可小覷,當然,我相信,隻要佛爺同意聯手了,張會長定然也不會置之身外,而在此之前我已經拜托了解家和吳家,到時候大家一起聯手,滅掉汪家就不是做夢了。”
她看著張馹山,再次彎了彎眉眼,輕笑道:“張會長,現在,你願不願意帶我們去見一見佛爺了?”
張馹山對視了秋月的眸子很久,看到秋月的笑容都有些維持不住,看到謝連環想擋住他的視線的時候,張馹山緩緩吐出一口氣來,他道:“我很好奇你從哪裡來,又為什麼想要滅掉汪家。”
秋月微微垂下眼眸,平靜道:“關於我的來曆就不用問了,你隻要知道我向著張家就好,至於為什麼要滅掉汪家,無他,汪家人造了太多的孽了,他們是一切苦難的根源,唯有將他們消滅了,大家所遭受的苦難才能就此停下。”
“佛爺如今並不想見外人,更何況,你要如何證明這份名單表是對的。”
張馹山微微抬起手中的名單表,秋月並沒有回應他的話,而是問道:“張曉魚現在是不是在這裡?”
張馹山一愣,他沒想到秋月會問的居然是張曉魚:“你認識曉魚?他現在應該在樓下幫忙,你找他做什麼?”
秋月道:“把張曉魚請上來吧,張會長等會便知。”
張馹山微微皺眉,但還是站起身走去書桌旁邊撥了一個電話,對麵是秒接通的,張馹山說了一句找張曉魚後就掛斷了電話,重新來到沙發這裡坐下。
張曉魚來的很快,張日山剛坐下沒一會,門就被敲響了,秋月和謝連環頓時轉頭看了過去,張馹山道:“進來吧。”
當張曉魚進來關上門走過來後,秋月忍不住心微微一揪。
張曉魚,那個當年靦腆的像是大學生的男孩子,如今卻是渾身透著一股子的頹喪之氣,雙眼淡漠,麵容看起來像是三十歲,他的右手手臂近乎齊根消失,原本的手臂如今是一條有些笨拙的鐵臂,走路間還能聽見鐵臂略帶生鏽的刺耳摩擦聲。
如果是彆人第一次見到張曉魚,隻會覺得這個男人氣質好憂鬱,再配上那張俊郎的臉和有些死寂的眼睛,一整個人好像那個什麼賭博的爸離家的媽,生病的妹妹和破碎的他,一整個憂鬱受傷的神秘男人,讓人不禁被深深的吸引住,讓人想要探究他,可秋月不同,她是見過當年那個靦腆可愛的張曉魚的,這種極大的變化讓她有些忍不住心疼起來。
斷去一臂的張曉魚,原來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而直播間裡的張曉魚看見另一個自己這個樣子後,也是微微怔愣了一下。
“啊,原來我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健全的身體,再抬頭看向秋月,目光愈發溫柔了。
當年要是沒有秋月,他們可就要和這些人一樣,遭受那麼多的苦難了。
張曉魚進來後並沒有看向謝連環和秋月,而是對著張馹山微微低頭:“張會長,找我有什麼事。”
張馹山歎了口氣,道:“都說了,不要叫我張會長,喊我馹山就好。”
張小曉依舊低著頭,並沒有什麼反應,張馹山搖了搖頭,看向秋月道:“秋月小姐,曉魚已經來了,你找他是要乾什麼嗎?”
秋月站起身來走到張曉魚跟前,聲音很是輕柔,她道:“你好,張曉魚,我叫楊秋月,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請問你可以將自己的鐵臂拆下來嗎?”
聽見秋月的聲音,張曉魚終於抬起頭,看見秋月這張動人的臉時微微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收斂了目光,低聲應道:“好的。”
他抬起手抓住自己的鐵臂,熟稔的將其取了下來,露出來光禿禿圓滑醜陋的斷口,秋月看的心再次一揪。
秋月伸出手來握住了他好的那條手的手臂,也不廢話,直接運轉起了治愈,張曉魚幾乎是一瞬間渾身僵住了,拿著鐵臂的手險些抓不住,他猛的扭頭看向自己的斷臂,呆滯的看著那原本醜陋的斷口開始生長,而張馹山幾乎是瞬間站起了身,瞳孔震顫的看著這一幕。
謝連環也很震撼,雖然知道秋月之前治愈了他爹的頭疼症,知道她有神奇的能力,但是沒想到居然還有肉白骨的作用。
她真的不是天上下凡來的嗎?
秋月如今已經是成年的始祖麒麟了,哪怕現在隻有靈魂在,所能控製的能量也已經十分的強大了,不過短短幾秒的時間,張曉魚那斷了幾十年的殘臂就長了出來,他甚至沒有感覺到手臂的半點不適和虛弱,更甚至,原本的發丘指也長了回來,完全就像從來沒有斷過的一樣,從始至終都是好好的。
秋月鬆開手的時候張曉魚還是僵滯著的,他呆呆的看著自己那條幾十年沒見的手臂,渾身更是還沉浸在剛剛那種極度溫暖舒適的感覺中久久不能平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