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連環忍不住歎息一聲,看著秋月的目光溫柔的能將人溺斃,秋月朝著他笑了笑,輕聲道:“快去吧,早點清理乾淨,無家的人來也能直接談話,也不怕被汪家的人聽了去。”
謝連環點頭,有些惋惜道:“本來還想陪你參加拍賣會的,看來隻能下次了,月兒到時候如果看上了什麼拍賣品直接喊,謝家都會幫你買的。”
說著,他俯下身溫柔的吻了吻她的額間,又親了親她的臉和唇角,聲音更加輕柔了,輕的隻有秋月聽得見。
“我愛你,媽咪。”
秋月頓時紅了臉,抬手輕輕推了推他:“快走吧你!”
謝連環低低笑著,伸手又抱了秋月一下,這才拿著兩份名單表離開,而張馹山也差不多寫完了信,他拿起信紙稍微甩了甩,讓上麵的字跡變乾,而後遞給了張曉魚。
張曉魚原本確實是在看著張馹山寫的,但是看著看著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秋月。
他看見她背對著這邊和謝連環說著話,再看見謝連環俯身不知道對她做了什麼,她便抬手推了一下謝連環,謝連環不但沒有退開,反倒是伸手抱住了她,張曉魚眼眸微微一頓。
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張曉魚就下意識的想走過去攔住他,但是謝連環隻是抱了一下就鬆手離開,張曉魚也就停住了,邁出去的腳緩緩收了回來,直到張馹山將信紙遞到他麵前,他才猛的回過神來,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接過信紙,好半響才看得見去信上的內容。
張馹山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抬頭看向秋月這邊,發現謝連環離開了,道:“秋月小姐,謝連環怎麼走了。”
秋月拿著那份張家內部間諜成員表和證據簿走到了書桌前,伸手遞給了他,一邊道:“連環回謝家清理汪家間諜去了,我打算在這裡等佛爺的回信,張會長應該不會趕我走吧?”
張馹山接過了那兩本冊子,下意識的打開來看,當看見裡麵的內容時候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看向秋月的目光都有些震顫,他聲音微啞道:“自然是歡迎秋月小姐的,你想在這裡住下都可以。”
秋月擺了擺手:“我隻是想著,要是佛爺想過來或是想讓我去見一見的時候我能第一時間就知道消息,也好過你們還得跑去謝家找我不是。”
張馹山道:“小魚送過去再回來也得有個一天時間,我會讓下麵的人給你打掃一間房,秋月小姐安心留下便是。”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秋月應他,而張曉魚此刻也看完了信中的內容,同樣也被裡麵的消息所震撼到。
張馹山將桌子上的名單表和證據簿遞給了他:“謝魚,這三本和那封信,務必交到佛爺手上,拜托了。”
張曉魚接了過來,應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秋月後,這才拿著這些東西腳步匆匆離開。
張曉魚一走,張馹山就再次打了個電話,吩咐手下的人給秋月整理出一間客房後就直接掛斷了,轉而站起身來看向秋月,語氣十分誠懇道:“秋月小姐,不瞞你說,我是真的很感謝你治好曉魚的手臂,曉魚是我的好兄弟,你治好了他,也就是我的恩人,如果有什麼能讓我做的,我都會儘力幫你,哪怕到時候佛爺不肯同意聯手,我也會以個人的名義幫你。”
秋月連忙再次擺了擺手,道:“幫張曉魚隻不過順手而為,不用那麼客氣的。”
她頓了頓,繼續道:“如果真的想幫我,那就儘可能的將張啟靈從療養院裡帶出來吧。”
她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畢竟,張啟靈為什麼會進去,我想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張馹山麵露幾分複雜,竟是有些不敢對上她的眼睛,他垂下眼眸,低聲道:“好……”
他應完後,氣氛一時有些凝固,但是很快就被外麵的人打破了,是飯店裡的服務員,來詢問下午拍賣會事宜的,張馹山聽見敲門聲的時候莫名的覺得心裡鬆了口氣,開口讓仆人進來。
秋月見有人來,她第一時間就帶上了兜帽,坐回到沙發上,聽著張馹山和服務員安排著事宜,頓時有點夢回在四爺那裡了。
當年她也是在四爺旁邊,聽著他在安排自己手下人做事的。
不過那會她也就聽了個一兩天,之後她就變成拿著話本在一旁看著,時不時吃點糕點喝點茶水,可悠哉的很。
想到四爺,秋月不由得有些想念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轉眼看向張馹山。
不知道張馹山這邊有沒有四爺的消息?
而此刻正被秋月想念的四爺在乾什麼呢?
四爺看著完全陌生的環境,輕嘖一聲,拍了拍旁邊那隻特彆威猛的大黑狗:“你先躲起來,我去問問路,咱倆好像走錯了。”
“哦嗚……”
大黑狗低低嗚叫一聲,十分靈氣的眼睛露出幾分無語,起身朝著旁邊的林子走去,轉身的時候那條特彆有勁的大尾巴還甩了四爺的腿一下,好像在趁機報複他帶錯路了一樣。
四爺摸了摸鼻梁上的疤口,眼中有幾分尷尬,朝著不遠處的小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