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徐姨娘一愣。
若是現在不偷偷將府上的東西換成銀子,隻怕過兩日都得給那安晴雪!
自己的兒子終究還得自己疼。
她一咬牙:“等你爹睡了再去。”
“多謝母親大人!”安俊鳴喜從中來,呲著牙樂。
……
那日安晴雪從侯府帶走了嫁妝,戚鄢雖無可奈何但多了個心眼。
他暗地裡叫了個貼身小廝跟去了城北,打探到這一行人租了個宅子,又回了安國公府。
好端端的人出來時渾身是血。
再見到人就是回宅院裡養身子了,這幾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是虛弱。
“你確認她與安國公斷了父女關係?”戚鄢坐在小花園的廊亭裡,身邊點著暖爐也覺著冷。
今年的秋比往年涼上不少,還沒到中秋便需靠外力取暖。
“城裡百姓都這麼傳。”小廝躬身。
安晴雪與安國公撕破了臉皮,戚鄢心裡思量著。
如今安明月又進了侯府,鎮國公反正無法拉攏不如與安國公站成一派,還能在京中紛雜勢力謀條生路。
他忠廉侯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彆想要。
不如,趁她病,要她命!
“過來。”
戚鄢對著小廝點頭,小廝趕緊將耳朵湊過去,他壓低聲音道。
“設法去黑市裡找第一樓的傳信者,告訴第一樓,本侯願出大把錢財買安晴雪的命。”
“是!”小廝立即應下。
江湖上的第一樓是個極為嚴密的組織。
主要在京城以做情報販賣及暗殺牟利,凡有人委托任務則有九成的把握。
因此,京城裡的富貴人家大多都與第一樓有過瓜葛。
午間一過。
妖狐於鬨市閣樓飲茶,吃了飯隻覺有幾分困倦,迷迷糊糊。
有手下敲門而入,在其耳邊低語兩句,他半眯的眼眸忽地睜開,困意全無。
口哨聲響起,白鴿撲著翅膀落在窗沿。
鴿子帶走妖狐的秘信傳至嵇王府,裴玉嵇得知戚鄢竟動了對安晴雪的殺心。
有意思。
他冷笑一聲順勢將字條扔入暖爐,頃刻化為灰燼。
翌日,清晨。
裴玉嵇早早準備好官服,以勤奮之姿早於大殿前等候,今日早朝皇帝將與群臣主議懷寧八郡大旱一事。
皇帝登上禦座後鳴鞭,鴻臚寺官員高聲宣:“入班!”
左右文武兩班齊頭並進步入禦道,行一拜三叩之禮,裴玉嵇現在武官一側。
“諸愛卿,不知今日可有對懷寧八大郡大旱的政見?”皇帝端坐,俯瞰群臣。
這兩月來,地方不停向上提奏,這事惱得他夜不能寐。
“啟稟聖上。”戶部尚書主動上前。
“經三司會審,應減免懷寧稅收,因饑荒而偷盜者寬禁捕,另將國庫餘糧按次供給。”
皇帝認其言之有理,微微點頭。
眾人不敢大動,隻低頭疑惑,小心翼翼與同僚交換眼神。
頭兩項均為地方政策。
若要將盛京糧草運送地方,便會從當朝官員中選取一人前往懷寧。
那是連糧食都沒有的窮苦之地,且路途遙遠,此行艱辛可想而知。
“聖上。”清朗的嗓音打破了靜匿。
裴玉嵇在眾目睽睽之下毅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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