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裝扮全都撤下,除了桌椅床鋪,金貴的東西都搬走。
找了所有可能出現的地方,犄角旮旯也沒放過,總之沒能遇見此物。
“快走,老夫人在堂屋發脾氣呢!”門外傳來丫鬟小跑
裴玉嵇找尋未果,避免因長時間停留而暴露,等一眾人走後偷偷消失。
入夜。
戚鄢的手臂真斷了,大夫給用了板子固定,整個右臂都動彈不得。
翻來覆去睡不著,床嘰嘰嘎嘎一直響。
“侯爺。”
嬌滴滴的聲音從窗縫往裡傳,戚鄢頓時來了精神坐起來。
是安明月來了。
她未得老夫人允許便來了屋子,身懷六甲也還是用法子讓男人享了溫存。
兩人躺在床上相擁。
“你若是能給本侯生個兒子,我便能勸服母親將你抬為側妃。”
戚鄢舒舒服服躺著,嘴裡幽幽冒了這話。
“妾身多謝侯爺。”
安明月聽這話沒有絲毫欣喜,她本就該當侯府的主母!
“今日嵇王殿下來,就是故意讓您難堪。”安明月縮在戚鄢懷裡說著。
戚鄢閉著眼,滿不在意地哼聲。
他心裡自然明白嵇王的用意,但不知是否是皇帝的意思,前來給了這下馬威。
“那日在殿上,妾身就看出嵇王與安晴雪關係不一般。”
安明月這一說,戚鄢咻地睜開眼:“何以見得?”
“嵇王一直幫安明月講話,侯爺難道沒看出?”嬌羞地拍其肩膀。
“要讓妾身猜,那日在房裡與安晴雪翻雲覆雨的奸夫還真有可能是嵇王。”
看似隨意一說,但安明月早已想好故意攀咬裴玉嵇。
“侯爺不是說有玉帶嗎?”安明月主動提起,“找到那東西,您便拿捏了嵇王!”
戚鄢猛然起身推開了懷裡人,單手費力套起外袍。
“哎喲,侯爺!”安明月撞到床邊,不滿。
安明月說得對。
他先前想找玉帶不過是想坐實了她有奸夫的事實,可現已雇人殺安晴雪,找不找也就關係不大。
但。
若那男人當真是嵇王,有了玉帶便能抓其把柄,日後此人難道還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
簡直是,一石二鳥!
他開門招手喚小廝:“去。”
“傳本侯話,誰能在府上找到遺落的玉帶,重重有賞!”
……
這幾日安晴雪都待在宅院沒有出門。
整日除了與丫鬟們玩樂,便是逗帕夏,還讓稚梅去請了個先生來府上教授漢文與帕夏。
她順道也跟著學了些西域文字。
每每跟著張口西域語,稚梅都笑她說得是鳥語,像嘰嘰喳喳的麻雀。
蘭香正於院子練武,帕夏橫衝直撞,又搶了她的練功刀玩。
“你給我站住!”
兩人在院子裡追成一團,帕夏竟然不落下風,氣得蘭香停下來喘氣時直跺腳。
“這孩子也算個練武的好苗子。”梅香給安晴雪沏茶,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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