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明月不去青樓找自家兒子,反是青樓之人將其送回,更是氣得不行。
“還不趕緊將夫君攙著!”張嘴就是嗬斥。
安明月上前扶戚鄢,奈何戚鄢喝醉一把將她推開。
“沒用的玩意兒!”
戚老夫人又罵,隨即命令小廝上前,指著安明月大喊:“今夜去祠堂跪著,沒我命令誰也不許給她飯吃!”
不敢不從。
忍者一茬又一茬的氣,安明月連丫鬟也沒能帶就去了祠堂。
這一跪就是半宿。
雙膝在蒲團不敢挪動。
安明月腿腳麻木,就在全身酸痛不已之時,肚子也傳來了異痛!
起初她還以為是肚子太餓,沒放在心上,默默忍耐。
一心隻想著。
若是讓戚老夫人知道她又惹出新的事端,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苦等著她。
過了半晌。
腹部傳來一陣蓋過一陣的絞痛,安明月額頭冒汗。
頓時意識到不對,她趕緊對門外大喊:“來人啊,來人啊!”
門口候著的丫鬟聽命請來了大夫。
大夫號脈,麵色難堪:“夫人……您氣息動亂,脈象多變,隻怕胎兒難保。”
安明月大驚失色。
她哪裡知道是保胎藥吃出了事,隻當是今日受氣又受累才致使這樣的後果。
當下隻有一個念頭。
胎兒難保的消息絕不能讓戚家人知道!
“勞煩先生替小女子隱瞞此事。”
身上為數不多的銀錢遞了過去,安明月極力懇請大夫將事說得輕鬆些,不能讓他人知曉。
“這這……”
大夫為難,收了銀錢也隻能改換說法:“夫人動了胎氣,隻需吃幾日的保胎藥即可。”
戚鄢在房裡睡得迷迷糊糊。
小廝傳話來說安明月在祠堂叫了大夫,他怕是孩子出了問題,趕去查看。
戚老夫人更是心疼安明月肚子裡的孫子,也馬不停蹄前來。
“明月,這是鬨得哪樣啊?”
握住安明月的手,戚老夫人佯裝心疼:“若是身子不適,早該告訴我,何苦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心疼的話裡又全是指責,說來說去都是安明月自己的過錯。
酒還沒醒,戚鄢正暈著。
“大夫怎麼說?”他晃晃頭,強打精神。
不等大夫開口再言,安明月甩開戚老夫人的手就往戚鄢懷裡撲。
“主君!若是母親不讓妾身在這屋子裡跪,隻怕就妾身就不會受這無妄之災了。”
哭哭啼啼,聽著揪心。
這事的確是戚老夫人欠妥當,她默默起身,斂聲不語。
天底下沒有兒子找母親麻煩的理。
戚鄢微微一愣,隨即話鋒一轉:“孩子可有事?”
一聽問起孩子,安明月忙搖頭。
“無事,無事,大夫隻說動了胎氣得喝安胎藥。”
在旁邊站著的郎中,感受到戚鄢和戚老夫人灼灼目光,木訥地跟著點頭。
兩人鬆了一口氣。
戚老夫人還想說話,讓戚鄢抬手製止:“天色已晚,母親還是早些歇息。”
無奈吃癟,戚老夫人麵色一沉,甩了衣袖出祠堂。
“將夫人帶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