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狠狠扇了紅拂一個巴掌。
她與安晴雪不熟,此番交鋒屬實安晴雪讓她高看一眼,受的氣堵在胸口抒不出去。
大跨步向前,在未得邀請的情況下徑直落座。
紅拂毫無規矩可言,趴在桌上用一手撐著腦袋:“小女子聽聞郡主行事作風向來大膽,您做的事我可都知道。”
她能知道什麼事?
無非是江書柳相關之事。
安晴雪了然,若是文信侯動手下藥背後與這小蹄子脫不了乾係。
“你知道什麼?”
沒有主動說,安晴雪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紅拂又湊近了些,直勾勾看著安晴雪的眼。
“自然是書柳姐姐的事,她正在吃的新藥方是您開的,沒錯吧?”
眼裡肆無忌憚的挑釁幾乎是想活剝生吞了對麵人。
“那日郡主與書柳姐姐在馬球場相會,您替她把了脈,這些可都在小女子眼裡。”
“紅拂奉勸郡主少管閒事。”
“你這眼線挺多啊。”
不痛不癢諷刺著,安晴雪翻了個白眼無視她。
沒正麵回答紅拂的話,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她既是站在江書柳一頭又何須管這女子說些什麼。
可奇怪的是。
若是府上發請帖該是當夫人的隨同主君一起前來,即使的看不上眼的尋常賓客交個小廝也就打發了。
為何單單紅拂一人上門挑釁,從未接到江書柳的傳信?
難不成江書柳出事了?
安晴雪起了疑心,手捋著耳鬢垂落的碎發:“你未過門憑何上門送帖,文信侯府的正經的夫人呢?”
“江書柳?”
懶遢遢用指尖撐著腦袋,紅拂大笑幾聲:“隻怕現在在府上已不見多少生氣。”
“怕是要死……”
一個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過紅拂的臉,安晴雪的指甲在她臉上留下血痕。
“啊!”紅拂驚叫,不可思議瞪著這溫婉的郡主。
甩了甩手,安晴雪起身:“也不看看你站的什麼地方。”
“稚梅,走。”
紅拂被打得頭暈腦漲,還沒回過神就讓一眾丫鬟趕出府。
見這些武丫鬟氣勢洶洶,她隻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捂著臉灰溜溜走了。
安晴雪哪裡是不敢動她。
不過是在等著她被捧到最高處,再一舉拿下,饒是她以後還敢這般放肆!
紅拂所言不會有假,江書柳一定出事了。
安晴雪帶著稚梅往文信侯府趕,馬車一路飛馳。
“你們是誰!上門乾什麼?”
門口小廝前日才見了安晴雪,轉個頭便翻臉不認人。
他攔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讓進:“主君有令,夫人近來身子不好不見客!”
既不讓進,那就隻有把事鬨大了。
收到主子的眼神暗示,稚梅當即一屁股坐在台階。
“我們姑娘就是心疼文信侯夫人,特地趕了這麼遠的路來見她。”
她卯足了力氣大喊,引得四周宅院進進出出的人全都投來目光。
周邊所住可都是大富大貴的人家。
多少家裡老爺都帶著官爵,多少夫人都帶著誥命,這要是讓人給聽去了……
“今日若是不讓我家姑娘見到夫人,隻怕我等就在門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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