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每一步都帶著決絕,她的臉上擺滿了冷漠,眼神裡更有對兄長的感激。
“放開他。”江書柳聲音沙啞。
江書安張了張嘴,看著妹妹蒼白枯槁的臉,奮力推開安善。
安善還沒站穩腳步。
紅拂的蓋頭讓江書安反手扯開。
她盯著江書柳慌張不解,霎時間,一個巴掌猛然扇到了她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大堂。
安晴雪確認江書柳有哥哥照看,默默退居幕後。
這畢竟是彆人的家事,還是讓江家人自己處理這個背信棄義的白眼狼為好。
誰不想親手扇外室一巴掌呢?
安善拉過紅拂,她臉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見,嘴角甚至往出滲出血來。
他趕緊把人護在身後。
瞪著江書柳怒不可遏:“你這該死的女人,如今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這讓你看看何為夫綱!”
揮拳相向,直逼江書柳鼻尖。
手中長劍出鞘半寸,寒光四射,江蘇安直指安善脖頸,眼神冷峻如霜。
“退!”
“誰敢動書柳一根汗毛?”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劍尖雖未真正觸及肌膚。
卻已讓安善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紅拂害怕撰緊他的衣袖:“主君……主君……”
安善的臉色由紅轉白,再轉為鐵青,臉上原本充滿的挑釁,此刻隻剩下不甘與隱忍。
他護著紅拂緩緩後退,不敢輕舉妄動。
“諸位。”
江書柳轉身朝向眾人,腳底死死踩著紅拂的蓋頭。
嗓子乾澀難語。
可她依舊撐著用最大的聲量與眾人道:“今日於文信侯府歡聚一堂,我既為當家主母先於各位賠禮了。”
深深鞠躬,淚水因倒立流出眼眶,滴落地麵。
“我江書柳,有話要當著眾人說明白。”
回首指著安善。
“他,在外麵有了外室,此人便是身穿華府的紅拂姑娘。”
她笑了,端正身子行至紅拂身邊:“說我七出無子,這我不計較。”
“還提前懷有身孕,外室入門不經正妻點頭豈不是過分了?”
說話間,江書柳伸手要摸紅拂的臉。
安善咬牙怒視,卻因架在脖子上的劍不敢輕舉妄動。
江書柳拍了拍紅拂的臉,緩緩搖頭:“好一張白皙滑嫩的臉蛋,可惜生了個蛇蠍心腸。”
紅拂害怕得直縮脖子。
“您諸位聽聽我的聲音吧。”可謂嘔啞嘲哳難為聽。
江書柳指著自己的喉嚨,淚水再度決堤。
“安善用啞藥企圖讓我這輩子都保持緘默,若非友人相助,今日我便再也不能將這些話說出口。”
“不是!”
安善試圖打斷:“萬萬不要聽信她的一麵之詞啊!”
“閉嘴!”江書安怒從中來,手一抖,給安善在脖子留了一道血痕。
“不孕,無子,成了啞巴。”
江書柳緊握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走到安善麵前,直視著這張相處了近十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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