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兆夫主動說起安國公的好話,還提到了徐姨娘母子,這事就不對了。
安兆夫背地裡和安俊鳴的生意,安晴雪還不知。
正因為是這生意來錢實在太快,短短幾日,安兆夫就看到了回頭錢,他這才不自覺幫安國公一家說起好話。
反正安晴雪篤定安兆夫與安俊鳴私下有勾當,看破不點破。
“哎……”
深感安家這一眾無腦至極,安晴雪無語凝噎,索性開始扮弱。
“大伯和哥哥怎麼就幫著二伯娘說。”
她眼眶開始泛紅,瞬間吧嗒吧嗒滴出淚:“我的好心全都喂給了狗,到頭來……嗚嗚…”
斷斷續續又哭又說,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美人孱弱的模樣看得大房父子心裡不是滋味,心想自己剛才的話果然是說重了!
正值二人手足無措之際,門外傳來吵鬨。
小廝著急忙慌跑進門,在稚梅耳邊輕言兩句,緊張兮兮地看了安家父子一眼,轉身離開。
安晴雪從稚梅嘴裡得知,是安江氏帶著安怡找上門。
安家父子起身,也想跟出去看熱鬨。
“大伯父,哥哥!”安晴雪抹著眼淚攔住兩人去路,“我這心裡的委屈還沒向您二位說完呢。”
“是,是。”安清武尷尬笑著,拉著安兆夫穩坐大堂。
安府,門外。
孱弱無力倒在地上,安怡被裡三層外三層裹在被子裡。
安江氏就守著女兒坐在門口。
久等不回大房父子的消息,眼睜睜見女兒接連吐了好幾次血,最終昏迷不醒,沒了知覺。
她是實在沒了辦法,鋌而走險用起這最惡心的招數。
“安晴雪!”
背對門口。
安江氏嘴裡不停叫囂:“你背後裡捅刀子讓我女兒成了這副模樣,有本事就當麵見我母女二人給個說法。”
吵吵嚷嚷好一陣。
門還是不見開,反倒是把四周的鄰居和過往的路人都引來,把安江氏母女圍了個水泄不通。
“怎麼了這是?”附近住的夫人小聲嘀咕著問,“安姑娘惹了哪裡的人?”
早就在門口聽的好事群眾回:“聽說這兩人是她斷絕關係父親家裡的伯母和妹妹。”
“喏。”
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安怡,他繼續說:“具體我沒聽明白,反正說她女兒是讓安姑娘整成這副模樣的。”
往昔在仁愛堂受過安晴雪義診的恩,這夫人才不信這沒由頭的話。
旋即詫異捂嘴,趕緊打斷:“怎麼可能!”
“安姑娘宅心仁厚,絕對是這兩母女倒打一耙,指不定是家裡缺錢想賴到姑娘頭上。”
她的聲音不小,四周好多人都聽見了。
眾人開始對安江氏指指點點,說她是騙子,要是再找事就報官把人給抓起來。
一氣之下,安江氏甩開眾人起身,砰砰砰拍著門:“安晴雪,你敢下毒,有本事把門打開啊!”
下毒?
搞不清狀況的看客們一時也不敢動了,生怕事情鬨大了,自己看個熱鬨還受牽連。
雖然心裡還是不大信,但也想聽安晴雪給個說法。
大門紋絲不動,安江氏無比受挫,楞是抱著女兒開始哭:“我的命可真是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