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丈夫不說,女兒也要遭人陷害。”
外頭鬨成一團,哭喊聲越過圍牆傳到大堂。
安晴雪知道安江氏這是擺明了要賴上她,也跟著越哭越厲害,弄得大房父子進退兩難。
本來想著來當好人說和,沒想到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安清武父子聽著此起彼伏的哭聲,想著安怡的確是病危。
兩人暗中使眼色,安兆夫死活都不說,隻能安清武硬著頭皮開口。
“晴雪,若你真沒下毒,隻管出門去跟二弟妹說個明白。”
“你救了安怡,這事……”
“大伯為何又偏她母女說話。”
安晴雪抽泣堵他的嘴,一張手帕都要濕透了:“那日您是看著的,我專請了禦醫到府上為安怡診治。”
“我若要害她,何苦演戲給諸位看,還白白遭二伯娘的一頓埋汰!”
她凡張嘴都占著理,弄得安清武也下不來台。
這還怎麼再給安怡求情!
安清武心裡埋怨著安江氏不把事給說明白就讓大房上門丟人,順勢閉嘴,一句話也不願多講。
今日城北趕集。
西域使團在宴會上聽聞,帕勒不顧阻攔說什麼都要到城北來看看京城的風土人情。
他囑咐使臣吸引皇帝視線,自己則暗中潛出宮。
還不忘帶著他的‘丫鬟’,忠廉侯夫人安明月,正疲憊不堪跟在帕勒身邊。
黝黑的眼圈,眼袋垮到了顴骨,腿還一瘸一拐。
路過熟悉的街景,安明月回過神,發現自己隨同戚老夫人來過這裡。
安晴雪的宅院。
“那邊鬨什麼呢?”帕勒興奮,踮腳朝裡看,“聽起來像是哪家出了事。”
安明月還不及開口回話,帕勒已躋身往裡走,她隻能跟。
走進了就看到臉色蒼白倒在地上的安怡,和哭天喊地的安江氏,她的二伯娘。
“這不是被打了板子的安怡姑娘?”
帕勒撰著剛買的文玩看著戲,權當自己是局外人。
“肯定是安晴雪蛇蠍心腸在背後做了壞事,才要帶著人來門口堵。”安明月嘴硬。
她心裡對安怡有愧,所以心虛笑笑。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若這板子不打到這妹妹身上,躺在地上的就是她了!
這一切都怪安晴雪抓到了畫師!
安明月的心裡全是恨,於是在人群裡大聲道:“安晴雪草菅人命,若是她不開門,隻怕事要鬨到官府去才行!”
人群本見安晴雪久不開門給說法,已經開始出現討伐聲。
加之安明月火上澆油喊了這句,不少人開始幫著安江氏說話,兩夥人頓時吵了起來。
“夫人。”
收笑看著安明月,帕勒高深莫測的神情裡還帶上了幾分不耐煩。
“是。”
讓他眼神嚇了一跳,安明月後怕閉嘴,緊對帕勒行禮:“三王子您有什麼吩咐,儘管告訴臣妾。”
“您可知道禍從口出這詞兒?”他挑眉威懾,“這可是你們漢人說的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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