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地裡人多,周庭桉不想他或者寧寧成為彆人口中茶餘飯後的談資,乾脆的說道。
“大隊長,你趕緊帶著人走吧,我和她不熟,以後也不用把人往我麵前領。”
炎炎烈日下,陶珠感覺自己搖搖欲墜。
她千裡迢迢奔赴這裡,不是為了得到這樣一個結果的。
“是不是你?”
她指著孟祁寧,悲憤的說道:“是不是你在周二哥麵前說了我的壞話?”
孟祁寧:……
真是好大一口鍋啪的一下蓋在自己身上啊!
聽到陶珠這句話,周庭桉眉頭一皺。
他把寧寧擋在自己身後,眼神不善的看著陶珠。
“寧寧從來沒有說過你一句壞話,你對她來說,什麼都不算,她也說不著你的壞話。”
李壯聽到陶珠說孟祁寧,心裡也有些不快,她和周庭桉爭執也就算了,都是京市來的知青,指不定以前有什麼恩怨情仇呢,但是扯寧寧乾什麼?孟祁寧再怎麼說也姓孟,是他們杏林這邊的人,和這些外來的知青可不一樣。
“祁寧心善,哪會說彆人的壞話,行了,這位陶同誌,既然庭桉說和你不熟,你就趕緊回知青點吧,現在雙搶,大家夥都忙著呢,哪能讓你在這耽誤彆人乾活,要是因為你誤了雙搶,這個責任,誰都擔不起,庭桉,寧寧,你們忙你們的。”
既然大隊長開口了,周庭桉也不想再多看陶珠一眼,拉著寧寧接著乾活。
陶珠身體微微發抖,但想著來日方長,暫時偃旗息鼓,不過看孟祁寧的眼神,充滿著不善。
孟祁寧跟在周庭桉身後,直到身後的視線沒了,這才笑出聲。
“笑什麼?很好笑嗎?”
周庭桉順手顛了下她的水壺,感覺壺裡的水不少,這才把人安頓到一邊坐著。
“庭桉哥哥,陶珠從小嬌生慣養的,一點苦都沒吃過,以後你真不打算管她?”
周庭桉莫名的看著孟祁寧。
“她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你難道不是嗎?再說了,來這裡下鄉是她自己的選擇,我是她的誰,為什麼要管她?”
這句話,他說的理直氣壯。
陶珠對於自己的偏執,這幾年他躲也躲了,該警告的也警告了,看在兩家交情的份上,他對陶珠已經仁至義儘,是她自己看不開,偏偏要來撞南牆,那有什麼後果,隻能自己承擔。
孟祁寧聞言,心裡高興。
“那你要記得自己說的話,以後隻要不是要她命的事,就彆伸手幫她。”
周庭桉眼底噙著笑意。
“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以後你可千萬彆因為陶爺爺他們,對陶珠心慈手軟,寧寧,陶珠這個人和你不一樣,她被她媽慣壞了,性子又偏執,誰知道以後會做出什麼事來,現在她來了,以後你出門不要一個人,免得在她手上吃虧。”
寧寧能對彆人動手,但對自己的親朋好友向來心軟,周庭桉還挺擔心她會對陶珠心軟。
要是寧寧真的對陶珠起了憐憫之心,他投鼠忌器,估計會更麻煩。
“我才不會呢!”
孟祁寧揚了揚下巴:“陶珠從來都看我不順眼,我才不會幫她呢,頂多看在陶爺爺和陶陽哥的麵子上不讓人故意磋磨她,要是她自己作死,那我也攔不住啊。”
聽祁寧這麼說,周庭桉總算放心了點。
“行,咱們都要說到做到,好了,不提她了,你熱不熱?要不要去樹蔭下坐一會?”
孟祁寧搖了搖頭,看到小玉朝著她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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