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這就過來了,庭桉哥哥你忙你的。”
周庭桉點了點頭,複又彎腰割麥子。
孟祁玉老遠就看到剛才大隊長帶了一個人過來,不知道和姐姐周二哥說了什麼,這不,剛給爸媽他們送完水,她就趕緊過來打聽了。
“姐,剛才大隊長帶的誰啊?我怎麼看著像一個女的?”
“什麼像一個女的,那就是個女的。”
孟祁寧注意到妹妹鼻尖額頭上都是汗珠,趕緊打開水壺給她倒了碗水。
“那人誰啊?怎麼不上工?咱們大隊應該沒有和咱們姐妹倆一樣不用上工的人吧?”
孟祁玉好奇的問道。
“一個新來的知青,京市過來的,和庭桉哥哥一個大院的,她對大隊長說認識庭桉哥哥,這不,大隊長帶著找過來了問問。”
“啊?又來一個知青!”
孟祁玉皺了皺眉:“真是和周二哥一起長大的?”
她說到這,覺得有些不對。
“和周二哥一起長大,不也算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嗎?你認識?”
孟祁寧沒打算瞞著妹妹,她又不是聖母,陶珠看不上她,她還看不上陶珠呢,杏林這裡,可算得上是她的地盤,她才不希望家裡人以為她和陶珠關係好,對她照顧有加呢!
“當然認識了,不止我認識,小玉,你也認識。”
“我?”
孟祁玉抬手指了指自己:“姐,你開玩笑呢吧?我都沒去過京市,怎麼可能認識她。”
“我剛來的時候,你和三嫂不是陪我去公社打過電話嗎?她就是掛我電話的人。”
一聽這話,孟祁玉就來勁了。
“原來是她啊,姐,她怎麼會來咱們這下鄉的?”
孟祁玉撇了撇嘴,對新來的知青感覺瞬間不好了。
“誰知道呢!”
話是這麼說,但是孟祁寧對陶珠過來的目的那是門清。
“姐,”
孟祁玉湊近姐姐,鬼模鬼樣的給她出主意。
“她以前有沒有欺負過你?要是欺負你了,姐,我就讓她多吃點苦頭,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看到妹妹義憤填膺的小模樣,孟祁寧樂不可支。
“她怎麼可能欺負我?就連她親哥都很照顧我,她要是真的敢欺負我,大院裡不少人會幫我的。”
“給你甩臉色也是欺負啊。”
孟祁寧微微一笑,給自己倒了點水喝。
“小玉,你仔細想想,陶珠那麼討厭我,可是不管是庭桉哥哥,還是她親哥陶陽,都向著我,而她呢,看不上我又動不了我,我們倆,誰更倒黴一點?”
順著姐姐說的話想,好像還真是陶珠更倒黴。
“姐,這個人做人也太失敗了點,親哥都不向著她!”
孟祁寧長出了一口氣。
“她自己非得鑽牛角尖,逼得一眾一起長大的人和她漸走漸遠,如果她還是執迷不悟,恐怕……”
孟祁寧話雖然沒說,但小玉也明白,結局應該不會好了。
“姐,種瓜的瓜,種豆得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和咱們沒關係。”
孟祁寧微微一笑,拍了下妹妹的額頭。
“說得對,和咱們沒關係,反正,還有京市的陶家呢。”
周庭桉離他們不遠,兩個小丫頭的話被他儘收耳中,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埋頭乾活。
經過小玉的宣傳,中午下工的時候,孟鶴宴他們都知道陶珠來了。
“庭桉過來咱們能理解,但是這陶珠也跟過來,是因為什麼?”
江水華現在聽到京市那邊來人,心裡就犯嘀咕。
孟鶴宴聽過陶珠這個名字,很快就想通了緣由,他不禁瞪了周庭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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