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辭躺在床上,目光緊緊的注視著陸飛鳶的側顏。
凝脂一般的肌膚染上薄粉,恬靜又美好。
她明顯是沾酒就倒,那酒釀經過煮沸,已經沒有多少酒味了,依舊讓她醉的臉頰發紅。
不過,就這樣睡了?
楚聿辭心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失落。
他甚至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說那句不行。
等了片刻,陸飛鳶都沒有再清醒的意思,楚聿辭隻好動手將衣帶係上。
不過,剛係了一半,他突然停下。
想了片刻之後,不僅將衣帶解開,還乾脆的將裡衣扯下一大片。
看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楚聿辭滿意極了,最後從撕下的裡衣上抽出一根絲線,仔細的纏繞在了陸飛鳶的指甲上。
好,物證確鑿。
做完這些,他緊挨著陸飛鳶睡了過去。
陸飛鳶再次醒來,已經過了辰時二刻。
她鼻尖動了動,嗅到了些許的煙熏味道。
她迷糊著準備掀開被子,突然頓住了。
煙熏味道?
昨天晚上,她和宸王去砍了樹,煮粥,然後……
這樣熟悉的經曆,讓她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轉頭,看向將自己裹在被子裡的楚聿辭。
“宸、宸王殿下?”
楚聿辭也醒了,抬眸,明顯有些躲避陸飛鳶的視線。
“鳶鳶,你醒了,快穿衣服洗漱吧,今天是回門的日子。”
陸飛鳶喝醉之後,記憶並不完整。
她隻模糊記得,自己好像又把人按在了床上。
“那個,我昨天……”
楚聿辭徹底偏轉開視線。
“昨晚喝了粥就睡了,你睡得挺香。”
他語氣如常,陸飛鳶卻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不起身嗎?”
“我……我待會兒,還想再躺一下。”
陸飛鳶感覺手指有點不對勁,低頭,就看到一根絲線卡在了指甲縫隙裡。
絲線……紅色的絲線,這好像是宸王裡衣的顏色。
她悄悄抓住了被子一角,趁著楚聿辭不注意,猛地往下一拉,而後徹底傻眼了。
楚聿辭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有的地方被剪成了布條,有的乾脆撕壞了。
陸飛鳶默默地咽了口唾沫,握緊了手中的那根絲線,努力的回憶著自己乾了什麼好事。
楚聿辭攏了攏破碎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