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嬤嬤叫來四名宮女,進去將未央宮的窗戶前後打開,又用扇子扇風散去了味道,撒了柚子葉泡的水,重新點上熏香。
一番打掃下來,幾名宮女臉色都綠了。
陸飛鳶從荷包中抓了一把金瓜子,交到了為首的宮女手中。
“拿去和其他姐妹分一分,算是壓驚了。”
宮女們頓時欣喜若狂。
她們入宮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大的手筆,連忙對著陸飛鳶謝了又謝。
朱嬤嬤守在門口,還特意往外站了站,以免讓陸飛鳶誤會她偷聽。
陸飛鳶笑著道謝,這才再次踏入未央宮。
床上,沐答應雙目空洞,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聽到腳步聲,她僵硬扭頭,一瞧見是陸飛鳶,眼睛裡頓時迸發出如毒液般的恨意。
“賤人!”
陸飛鳶站在床前三步遠的位置,目光冷冷的望著她。
沐答應口中汙言穢語不斷,麵容一片猙獰,恨不得將陸飛鳶生生的給活撕了。
“你這個小賤人!溫氏生的小娼婦!
你現在得意了?終於有機會報複本宮了,是不是?
你為什麼沒死,為什麼還活著!
早知今日,當初你一出生,本宮就該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陸飛鳶神色平淡,聽著她這般氣急敗壞,甚至還揚了揚唇角。
沐答應被刺激的越發狠了。
“你笑什麼?你這個小賤人,你笑什麼呢?”
陸飛鳶笑意更濃。
“看到你這般氣急敗壞,我便知道,你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隻有手段儘出,走投無路之人,才會如此歇斯底裡。
“你放屁!”
沐答應情緒激動。
“我還有肚子裡的小公主。
隻要她平安降生,本宮就還有翻身的希望!
就還能東山再起!”
“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如何懷上這個孩子的?”
沐答應瞳孔猛的一顫,目光變得有些躲閃。
“你知道了什麼?”
“以你的身體條件,根本不可能再懷有身孕。
之所以能夠懷上,是用了民間產子的藥方吧?
這藥方的確能夠讓人有孕,卻有個極大的缺陷,那便是這孩子極為容易流產。”
沐答應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小腹,神色明顯比剛才慌亂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