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姚明月不願意再多說,孟朝言也不好再多問。
馬車一路上還算平穩,除開明月樓的黑衣暗衛是輪流換班,孟朝言與姚明月都在馬車上,除了如恭,其他時間,喝水吃飯都是在車上。
也沒有遇上山匪與盜賊。
在第二日傍晚的時候,她們就已經進入了禹城的地界。
隻是離禹城的沉池還有些距離,但是從周圍的環境已經看得出,是到了地方的。
因為去年的乾旱,禹城四周連雜草都乾死了,更彆說那些樹,都已經枯得隻剩下乾癟的枝乾。
所以才讓孟朝言一目了然。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進入禹城地界之後,連四周的空氣都變得死氣沉沉起來。
路上的那些枯枝上,偶爾烏鴉成群,叫的人腦袋疼。
“孟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坐著,等到了城門口,日後在禹城裡,這些荒涼的景色,都是隨處可見的。”姚明月原本眯著眼,睜開之後,見著孟朝言這般愁眉苦臉,也是好言相勸。
“嗯。”孟朝言也聽話的放下了車簾。
主要是她上次來禹城的時候,好似還沒那麼嚴重。
哪怕乾旱許久,也能看見四周的枯草,現在好了,地上乾乾淨淨,哪怕有一些水源,都是渾濁不堪。
越看,孟朝言越覺得禹城的事態嚴重。
一般來說,乾旱之後,禹城也是下過幾場雨的,有了雨水,那地上就會長出小草來,哪怕隻是發芽,也能看見一點兒綠色。
可是看不見,有了水,也沒有長草。
這是為什麼呢?
孟朝言懷揣著一肚子的疑惑,馬車在車門外停了下來。
她剛伸手,準備打開車門下去,哪知道才伸手,就被姚明月給抓住了手腕,“先彆下去,等會兒。”
“哦。”孟朝言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是也知道跟著明月樓的人出來,最好她們說什麼,自己做什麼就是了,更何況這馬車上還有姚明月在。
她都這麼開口了,那自己隻好乖乖的坐了回去。
外麵也開始有了響動。
哪怕好奇心再重,孟朝言也是和姚明月一樣,乖乖的坐著。
直到車窗飄進來一股股嗆人的味道。
“咳咳!”
不僅僅是孟朝言一直咳嗽,姚明月也是難受的直皺眉頭。
“樓主,忍忍,我們要先在身上熏上這個藥才能進城。”月泠的聲音,在車窗口響起。
姚明月了然回答,“好,我們明白了。”
話音剛落,一個還在冒煙兒的東西從車窗丟了進來,然後整個車內,全都被這種煙氣給籠罩住。
如果不是因為姚明月還在車內,孟朝言都要懷疑,月泠是不是在故意整蠱她了。
後來實在是受不了,就直接把眼睛閉上,使勁的捂住口鼻。
等到車門打開,車內的煙霧慢慢散去,孟朝言已經躺在車內奄奄一息。
“孟小姐,你沒事兒吧?”姚明月趕緊上前查看孟朝言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