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沒事。”孟朝言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
她都差點被嗆死了!又怎麼可能沒事兒呢,不過哪怕說出來,也不好責怪誰。
月泠也是為著她們著想,畢竟姚明月可是一直都陪著她的,“來,先把這個帶上。”
孟朝言的手上被塞了一張布條,她看向姚明月,有樣學樣的把布條綁在了自己的臉上,緊緊的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姚明月率先綁好,之後見著孟朝言自己已經動了手,還過來幫忙看了看綁好沒有。
等到兩人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月泠才打開門,讓她們兩個下來。
從馬車上下來,孟朝言抬頭一看,昔日的城牆上滿是灰塵,城門口是有士兵駐守的,他們的防護措施和孟朝言她們一樣,都隻是遮住了口鼻。
可能月泠早就過去告知了他們我們的來曆,所以那些人見著明月樓的暗衛把藥材運進去,也有人在幫忙。
雖然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們也是十分高興的。
原本城外空蕩蕩的一片搭建了一個小小的茅棚。
這個茅棚應該是讓門口那些駐紮的士兵用來臨時換班休息的,現在裡麵倒是坐著幾個背著藥箱的醫者。
孟朝言見狀走了過去,“可是孟家藥堂的大夫?”
“是。”那些醫者聞言立即站了起來。
基本都是年紀四五十歲的,不過沒有孟朝言同姚明月說好的十人。
“怎麼隻有六個人?”雖說少了四個不影響什麼,但是孟朝言在月泠麵前說的就是十個,現在對不上數,那豈不是掃了自己的麵子?
“小姐,其他四個是延城的,我們這些離得近一些的,自然是來的快一些。”有的醫者幫忙解釋道。
“哦,好。”孟朝言都差點兒忘了,延城過來禹城,也是要不少時間的,哪怕是騎馬,日夜兼程,三天也是到不了的,“那你們先跟我來。”
說罷,她帶著六位醫者走到了月泠的麵前。
“怎麼就隻有六個?”
看著月泠懷疑的眼神,要不是孟朝言顧忌著四周的人多,當下就該給他翻一個白眼的,“其他四個,要晚幾日才到,離禹城太遠了。”
“那不行,我們這一次要全部進去,城門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關著的,進去之後,瘟疫沒有解除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再出來。”
也許是大家都戴著帕子,月泠原本清冷的聲音也變得甕聲甕氣起來。
“那怎麼辦。”現在人家隻是在路上,如果現在進城的話,肯定是不能趕過來的。
“這樣,我跟守門的士兵說一聲,等他們來了,現在住在這個茅草鋪裡,等找到時間,我們再接他們進城。”說罷,月泠就朝著守門的士兵走去。
孟朝言不明白,到時候等人來了,直接讓人開城門不就行了嗎?
等到月泠交涉結束,朝著隊伍裡說了一聲,排列整齊的等著開城門。
“開城門!”
隻等城外的士兵一聲令下,門口用來阻擋城門的木柵欄被挪開。
除了城門打開的鐵門碰撞的聲音,還有許許多多人的呻吟聲。
城門才開了一條縫隙,隻見裡麵站著一排整整齊齊的士兵,還有許多掙紮著,想要往外跑的老百姓。
他們衣衫襤褸,頭發散落,渾身臟的如同一個個乞丐一般,伸著手,想要拚命離開禹城,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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