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二夫人眼前一黑,身子發軟,直接暈了過去!
好在大夫就在旁邊,掐住人中,又慢悠悠地醒轉過來。
隻不過喘著粗氣兒呼吸不定。
“娘!”床上的梁敬亭也擔憂的想要撐起來,哪隻腿上的疼痛讓他又跌了回去。
二夫人被攙扶著坐到了桌子邊兒,屋子裡才漸漸地安靜下來。
老太君已經得知了事情的起因,看向了大夫,“腿斷了不是什麼大事兒,接上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二公子的腿,是馬蹄踩斷的,骨頭有些損傷,在下醫術不精,隻能先幫二公子處理好絕大部分,能不能完全恢複,還得看二公子以後自個兒的造化了。”
大夫說完之後,朝著房中的老太君和二夫人拜了一拜。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完全好起來,自己可保證不了。
老太君目光炯炯,這大夫是侯府常用的一個大夫,平日裡也好用得緊,一旦出了這等子大事兒,就滑不溜秋的。
“老太君,容我多嘴一句,二公子如今的情形,倒是可以請宮裡那位成太醫來瞧瞧,太醫院的好東西,可要比我們這些大夫手裡的好的多了去了。”
聽了這話,老太君還真的思索起來,又讓一旁的人把大夫給送了出去。
“娘!對!請太醫啊!”二夫人本來渾渾噩噩的腦子聽了這話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
“弟妹,這太醫哪兒有這麼好請的啊?”大夫人在一旁也是愁眉苦臉的。
在安國,太醫院的太醫們,一般都是住在皇城附近,平日裡事情不多,一般都是給後宮的嬪妃請平安脈,還有關注皇上的身體。
根本不會去給普通人家診治。
就算是具有官職的府邸,也要請旨之後,或者是聖上覺得你因公勞累了,才會派太醫給你瞧一瞧的。
太醫的動向,都會記錄在出診記錄上。
這也是為什麼孟朝言來侯府這麼久,老太君對請太醫這事兒這麼模糊的原因。
“怎麼就請不到了!”本來在落淚的二夫人聽了這話立即跳了出來,“我們家亭哥兒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今日的事情,一定是那兩個小子,聯合起來欺負他的!亭哥兒你說對不對!”
梁敬亭本來就受了傷,神色不太好,現在哪裡還有精神應付著自己的母親。
其實二夫人說這話,也是有理有據的。
現朝堂上,分為三派,一派為太傅之流,仗著是聖上的老師,喜歡對那些文臣指手畫腳,一派就是丞相一脈,隻覺得太傅是紙上談兵,做不了實事又喜歡說道,另外的一派,就是中立的。
今日縱馬踏傷梁敬亭的司徒公子與李公子,正是與太傅不對付的兩家。
“亭哥兒平日裡都不曾與人起爭執,今日一定是那司徒小兒故意的!怎麼,就覺得我們二房的好欺負是嗎!?”後麵這話,就有些埋怨的意思了。
平日裡,侯府中其實喜歡惹事兒的,還要算梁景琰。
他作為侯府中的大公子,為人高傲,遇到事情也是嘴上不留情,瑕疵必報。
那司徒公子與李公子二人,一定是在他身上吃了癟,才把麻煩算在了她們二房身上!
“好了!”老太君聽不下去了,拍了拍桌子,“請太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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