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亭出事兒地事情,就這麼一會兒已經傳遍了整個侯府。
孟朝言作為他的表妹,得了消息也想著過來看一看,哪知道一進門就聽到了老太君說要請太醫的消息。
“拿著我的牌子去請,不僅要把太醫請來,還要熱熱鬨鬨的請來!”
老太君是想要把這件事鬨大啊,鬨的宮裡那位知道更好。
“表小姐。”門口的小廝看著進來的孟朝言行了禮。
聽到聲響,老太君的目光也跟著過去,“朝言來了?正好!請了太醫也能給你瞧瞧眼疾了。”
“外祖母。”孟朝言並沒有因為這個消息有多歡喜,先是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才慢條斯理的看向了老太君,“我剛才聽見二表哥出事了,所以想著過來看看的,怎麼,表哥傷的嚴重嗎?都到了要請太醫的份兒上了。”
“可不是嚴重!再不請太醫,也不知道亭哥兒日後還能不能恢複正常!”二夫人紅著眼。
“你當著孩子的麵兒說這些做什麼!宮裡的太醫醫術有多好你不是不知道,隻要太醫在,亭哥兒日後絕對不會出事的,哭哭哭!隻知道哭!真是晦氣!”
老太君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孟朝言聽在心裡也不舒服。
請太醫是件好事兒,這樣的話,梁敬亭的腿之後日後無憂,孟朝言沒有太多欣喜,也是因為讓她看太醫,不過是捎帶上的。
她有理由,後麵的這句晦氣,其實是暗指她的存在。
二夫人被罵了一通,哭倒是不哭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梁敬亭床邊兒,“亭哥兒,你今日好端端的去東街的馬市做什麼啊?”
梁敬亭平日裡喜歡去的是東街的榮寶齋賣書畫、筆墨紙硯一類的,怎麼可能去馬市這種地方!
聽到問話,他的眼神閃躲,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孟朝言,因為不擅長說謊,所以吞吞吐吐的,一時居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二哥去馬市,是打算給我看馬,這不是我生日快到了嗎?”這人還沒到,就聽到了門口梁風眠的聲音,“二哥,怎麼樣了?”
“沒事,讓大家擔心了。”梁敬亭搖了搖頭,心裡鬆了一口氣。
“哎,你說你也是,怎麼就碰上了丞相家的。”二夫人聽了兩兄弟的對話,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這手心手背都是她的肉,兩兄弟和睦,是她最得意的事情,現在她把責任,全都推到了丞相府上,連帶著看大房也不是那麼順眼了。
“好了,大房媳婦,你先回去吧,擠在這屋裡像個什麼話,我,還有朝言留下來等太醫就是,眠哥兒你先回你的院子去。”
“是祖母。”
老太君發了話,這屋子裡人又慢慢的散去,少了幾分擁擠也沒有那麼熱。
二夫人和孟朝言坐到了桌子旁,一同等著太醫的到來。
侯府離宮裡並不遠,太醫得了消息就往這邊趕,到府上的時候都已經快中午了。
查看了傷口把包紮好的紗布全都扯掉,“二公子這傷彆裹著,不透氣反倒是不好,骨頭隻能慢慢恢複,要想好的快,我得天天來紮一針。”
成太醫差不多快七十了,手腳還是靈便得很,在這上京誰人不知,他最厲害地是一手出神入化的針灸術。
隻要經過他手的病,基本是沒有什麼後遺症。
“那就謝謝成太醫了。”老太君站起來彎了彎腰。
“哪裡哪裡!太君休要折煞老夫。”成太醫趕緊把老太君給扶了起來。
“其實,還有一事需要麻煩成太醫,請幫忙看一看我外孫女的眼疾。”老太君趕緊把一旁的孟朝言拉扯了過來。
“哦,這樣啊!哈哈,老太君我這來都來了,看一個也是看,看兩個也是看,你又何須多禮?”
成太醫笑盈盈的捋了捋胡子,先是打量了一番孟朝言,才輕道一聲得罪了,翻開眼皮,查看起她的眼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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