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敬亭接過麵具帶上。
其實不僅僅是他們帶了麵具,許多人都帶著麵具的,手裡還提著花燈。
隻不過也隻有他們三人選的麵具最醜陋。
梁敬亭的腿並不能多走,等到一條街走完之後,梁風眠讓人租了一條船,打算夜遊護城河。
今日的船大多都被訂了出去,梁風眠早就已經預料到了,提前訂了一艘小船。
船的外表看起來普普通通,裡麵小,但是五臟俱全,與馬車內的裝飾大同小異。
船艙四周全用了輕紗圍起來,河麵上微風徐徐,一吹,薄紗飄揚。
伴隨著其他船上的絲竹聲聲,像是處於人間仙境,怡然自得。
梁風眠一點兒不見外,上了船之後,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依靠在船艙邊兒,吊兒郎當的喝了起來。
梁敬亭看到也沒說什麼,給孟朝言倒了一杯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孟朝言喝下去之後,才發覺不對勁,這不是茶水,是酒。
她抬起頭,看向旁邊的梁風眠。
哪知道梁風眠一直都在看她,看到她看向自己,他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怎麼,沒喝過?”
梁敬亭聞言聞了聞杯子,才皺起眉頭來看向孟朝言,“表妹彆喝!這是酒!”
原來,連他也不知道。
孟朝言走了這麼久,早就口乾舌燥了,剛才已經喝下去了一大口。
“哥,她喝都喝了,你現在說,也晚了。”梁風眠喝完之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風眠!你怎麼能讓表妹喝酒呢?!”梁敬亭半是責備,半是擔憂,轉而看向了孟朝言,“表妹,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孟朝言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她搖頭之後,覺得頭好像真的有點暈。
喝了一口之後,她就不願意再動杯子裡的了。
三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著河邊麵那些彩色的花船。
“二表哥,那些船怎麼這麼好看?”孟朝言指著那些花船問到。
那些花船不僅外表裝飾好看,船也很大,船頭坐著幾個吹拉彈唱的歌女,船上的人一邊喝酒,一邊聽曲,可見是格外的享受。
梁敬亭被問的一愣,朝著孟朝言指的方向看去,隨即羞得臉色通紅,哆哆嗦嗦的說不出一句話。
“好看?怎麼,想不想上去看看?”梁風眠倒是頗有興趣的湊了過來。
“風眠!胡鬨也有個度!”
“好吧好吧,我隻是逗逗表妹而已。”梁風眠癟了癟嘴,“這是花船個,上麵的那些是花娘。”
“花船?花娘?”
看見孟朝言還是一副疑惑不解,眉頭緊皺的樣子,梁敬亭才小聲的說道,“是飄香樓裡的姑娘。”
她聽完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妓子!
周圍的花船不止一艘,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