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太醫,那我二哥?”
“二公子我還是那句話,隻等兩日且看,如若兩日之內,二公子不能醒來,那三公子您就該勸勸您母親,把你們這房的擔子挑起來。”
成太醫的話,並不委婉,就連一旁站著的孟朝言都聽得心中一顫。
梁風眠更是緊皺眉頭,愣在了原地,連成太醫都走了也沒想著要去送一送,還是他身旁的小廝葫蘆把成太醫給送出了府去。
“公子。”葫蘆什麼時候見到過梁風眠這般嚴肅的模樣,不得不說乍一看和平日裡的二公子一模一樣,要不是二公子還躺在床上,葫蘆自個兒都要分不清這還是不是他家三公子了。
梁敬亭房中的小榻不大,二夫人躺在上麵連翻身都困難。
梁風眠看著上前一步把自個兒的母親抱了起來,想著送回她自己的院子裡去。
轉眼又瞧見了站在一旁的孟朝言,“朝言表妹。”
“三表哥。”孟朝言也不想做一個無用之人。
這房間裡的小廝丫鬟全都派出去做事去了,一時間居然沒人來照顧梁敬亭。
“三表哥,你把二舅媽送回去吧,這裡,我留下來照顧。”
“好,那這裡就交給你了。”梁風眠點頭應下。
反正孟朝言同梁敬亭的婚事已經暗中定下,就算是現在不合理數,等到二哥醒來,祖母那邊怕是要與孟朝言商議定下婚書。
剛才成太醫也說了,這兩日,也需要有人時時刻刻的在梁敬亭的耳邊說話,最為親近的人更好。
孟朝言,也是最合適的人選之一。
等到梁風眠帶著二夫人一走,屋子就徹底空了下來。
孟朝言慢慢的走到床頭,原本二夫人坐過的位置,把床頭櫃子上放著的盆裡帕子扭乾,一點點的擦拭著梁敬亭的臉。
“二表哥,你快快醒來吧,三表哥和二舅媽都擔心著你呢。”
梁風眠把二夫人抱回院子後,又坐了會兒,才朝著安亭居走去。
葫蘆就是在這個時候把船夫被收買的事情告訴了梁風眠。
梁風眠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我那大哥有沒有在這中間插一腳。”
要是有的話,最後的那點兒子兄弟情,也維係不上了。
人還沒走到院子,就看到一個丫鬟模樣的人正站在房間門口動也不動,手裡還端著一碗滾燙的藥,就算是墊了一張帕子,雙手也被燙的通紅。
奇怪的是她的眼神,裡麵充滿了嫉妒與惡毒。
聽到梁風眠的腳步聲之後,她立即垂下了頭,等著梁風眠先進去,自個兒才端著藥進了房間。
屋裡的屏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移開,一眼就能瞧見孟朝言給床上那人擦拭額頭露出的一截蓮藕般的手臂。
她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三表哥來了。”
“嗯,這屏風?”
“成太醫說了,這屋子要通風的好,所以我剛才把這屏風搬開了。”
屏風搬開之後,屋子裡的風確實是要通透一些,顯得更加的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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