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行商多年,不管是在安國的哪個城市,都有自家的產業,這次因小姐不在,孟老爺更是為了能給小姐存多點家長,才鋌而走險跟著商隊去其他國家走商。
哪曉得竟然出了這檔子事,路上遭遇了劫匪,受了重傷,就算是回來治療了一段時間,還是撒手人寰。
隻留下了小姐一個獨女,和這孟家偌大的產業。
聽到周管家的問話,梁風眠一頓。
又無奈的看了床上昏睡著的孟朝言一眼。
如果孟朝言沒有暈過去的話,孟家的這攤子事兒就不會落到他的身上,他最多就給孟朝言打個下手,幫她看著點兒。
現在可倒好,人是暈過去了,倒是什麼都不用管了,丟到了他的手上。
梁風眠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輕笑了一聲,“在下梁敬亭,在家排行老二,在侯府的時候,我祖母已經同家母商定好要把表妹嫁與我,這次回來,也是想當麵同姑父商討一番,哪知道回來竟是這般模樣,表妹既然還昏睡著,我就用孟家小姐未來夫婿的身份去招待來客,周管家覺得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周管家的心瞬間落了一半兒到地上。
他就說嘛,侯府肯定會派一個能在孟家撐得住場麵的人回來的。
心裡又高興,又難過。
高興的是小姐的眼疾好了不說,還找了一個如此家世顯赫,儀表堂堂的未來夫婿;難過的是,老爺子終究是沒有等到小姐她們回來,也再看不到日後小姐成婚的模樣。
周管家恍恍惚惚的踏出了院子,梁風眠因為說想再看看孟朝言再去前廳,也就落後了一步。
等到周管家一走,剛才在旁邊裝鵪鶉的靈兒立馬跳出來質問梁風眠,“三公子!你怎能如此欺騙周管家!戲耍我們孟府!”
明明與小姐有婚約的是三公子!
雖說還沒有定下來,不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怎麼是戲耍呢?”梁風眠挑眉,孟朝言平日裡裝著溫順,她這身邊的丫頭倒是一點兒都不裝,膽子這麼大,“與你家小姐定下婚約的難不成不是侯府二公子梁敬亭?”
“當然是!”
“那我又有哪一句沒有說對呢?”
“這。”兩人這一問一答的差點兒把靈兒給繞了進去,好在她想通了事情的關鍵,“但是你根本不是二公子啊!你這是冒名頂替!”
“什麼冒名頂替,我說我是侯府二公子那就是了,反正除了你和你家小姐,這孟府的,外麵的那些客人,誰也沒有見過不是。”梁風眠笑了笑,也不再同一個丫鬟多說什麼,撇了葫蘆一眼,理了理自己的身上的衣袍,朝外麵走去。
在這裡浪費口水,還不如去前廳多和孟家的那些親朋打打太極呢。
“你!”靈兒還想上前同梁風眠辯解,結果被站在門口的葫蘆一把攔住。
“哎喲!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
“什麼意思?”靈兒皺著眉頭,把手從葫蘆的手裡抽了出來。
葫蘆左右看了看,發現確實沒人才繼續同靈兒說道,“你想想,我家公子以孟小姐未來夫婿的身份去見客的好,還是以孟小姐普普通通的表哥身份去見客的好?”
孰輕孰重,他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不信靈兒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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