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手乾淨了許多。
梁風眠也站在一旁查看著自己的身上的傷口。
雖說傷口上綁著野菊花和蒲公英,但是也隻是壓製住,讓傷口不再繼續嚴重,要想徹底讓傷口恢複,還是得早一點兒回去。
不管是上京還是延城。
也不知道靈兒和葫蘆怎麼樣了,可惜葫蘆從小就跟著他一起長大,要是這次難以幸免,那他能夠活著回去的話,一定會把葫蘆的屍體找到,然後好好安葬。
在出發回上京之前,梁風眠給侯府已經遞了書信,告知了他們回京的大概時間,不出意外,他們應該是今日就能回京的,就算他們在路上故意逗留,在沒有出任何意外的情況下,中途他們也會寫書信告知侯府。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既沒有在時間內回到侯府,又沒有任何的書信,那侯府那邊一定會察覺不對勁,派人來找他們。
這樣一來,梁風眠和孟朝言隻要努力的活著,就能等到侯府的人來救他們的一天。
他們現在主要擔心的是,明月樓的那個紅衣帶暗衛到底有沒有徹底離開,如果沒有的話,那他們還不能放鬆警惕。
想到這裡,梁風眠把傷口處的自製草藥又換了一遍新的,然後站起來四周看了看,發現還是他們現在待的這棵樹最好,第二根枝丫上的分叉點特彆大,如果孟朝言一個人待在上麵的話,不管是從哪個視角看過來,都不會被發現。
可是讓孟朝言爬上去的話,本來就困難,再加上現在眼睛又看不見。
梁風眠歎了一口氣,“過來,你去樹上待著,我去附近看看有沒有其他吃的。”
光吃草的話,也不是個辦法。
孟朝言知道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剛站起身,手腕就被梁風眠抓住,領著她朝著樹杈下麵走去。
第一處分叉口比較矮,梁風眠思索了一會兒,就站到孟朝言身後蹲下,然後把她抱了起來。
孟朝言還沒來得及訓斥他,就聽見他說,“還愣著乾嘛!趕緊抓住上麵的樹杈啊!”
樹杈?
聞言,孟朝言抬起手,剛好抓住樹杈。
“我再使點勁,你先爬上去。”說著,梁風眠的再把孟朝言往上一送。
孟朝言立即抓住時機,手腳並用的爬到了樹枝上。
眼睛看不見倒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知者無畏,要是看到自己隻站在一根樹杈上的話,說不定孟朝言還會退縮,畏手畏腳反而會壞事兒。
看到她安然的上了第一根樹杈,梁風眠退了幾步,然後助跑借力,一下子就站在了孟朝言的身邊,再與她擦身而過,爬到了第二棵樹杈上。
“來,手給我,我拉你上來。”
孟朝言把手往前遞了遞,梁風眠抓住之後一使勁,她整個人就被拉到了梁風眠的懷裡。
“彆動!”梁風眠喘了兩口氣,“你再動,我倆可就要掉下去了。”
第二根樹杈的位置明顯沒有第一根那麼粗壯,孟朝言壓在梁風眠的身上,也不敢再動彈。
梁風眠小心翼翼的把孟朝言扶起來,退到樹杈與樹乾之間站好,這位置對於他來說,隻能堪堪遮住,而對於孟朝言來說,就算轉身,都還有餘留的地方。
用來給她藏身,是再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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