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堪堪停下。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做了一件錯事。
現在聖上對勇毅侯府的那些人全都厭煩著,剛下了讓人家搬遷出府的聖旨,蓉樺公主這時候又去請旨,隻怕會得不償失。
她是被梁風眠的那句與表妹已有婚約亂了心神。
“喲!公主殿下,您怎麼來這兒了!”禦書房的門從裡打開,裡麵走出來一個太監。
要是梁風眠在這裡,肯定能認出,這位就是昨日去勇毅侯府宣旨的那位呂德全公公。
呂德全年紀不大,能做到太監總管的位置還是有皇後娘娘的手筆在,而蓉樺公主,正是皇後所出的最小的女兒。
他看見公主,差點沒把祖宗您怎麼來了給刻在臉上。
要知道,蓉樺公主的乖順隻會表現在聖上麵前,在其他人麵前,都是刁蠻任性的,對於奴才更是一位難伺候的主子。
哪怕是呂德全,都在她手底下吃過幾次癟。
蓉樺公主聽到聲音,撇了他一眼,轉個身就朝外麵走去,“本宮過來轉轉不行?”
“行!當然行了!”他能說不行嗎?“那您現在是轉完了?”
“嗯!走了!對了,彆跟我父皇說我來過。”
“喳!”
呂德全眼睜睜的看著蓉樺公主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
“公主,您怎麼不進去啊?”不遠處候著的一個小太監問道。
“不去了,走,我們去找母後去!”
父皇這邊沒有下手的機會,那她可以去找母親啊!
皇後娘娘住在翊坤宮內,平日裡處理後宮事務並不清閒,現下正要吃午飯的時候,母女二人攜手而坐。
“母後,我是真的喜歡梁敬亭。”蓉樺公主滿臉嬌俏的看著皇後娘娘,正拉著她的手撒嬌。
“梁敬亭?勇毅侯府的二公子?”皇後娘娘雖然在宮中,但是除了聖上,也就隻有她,消息才這麼靈通了,“這不是被貶為庶民了嗎?再說了,我記得他好像是個病秧子?腿腳還不靈便。”
“皇後娘娘說的是,梁家二公子確實是腿腳不靈便,據說今年開了春的時候,太醫院都已經成為常客了。”這說話的,正是皇後娘娘身邊的明月姑姑。
“他身體好著呢!”蓉樺公主斜了明月姑姑一眼,有些不開心的嘟起小嘴。
明明她看上的是梁風眠,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梁風眠居然‘死’了,現在卻是掛著梁敬亭的身份,蓉樺公主雖說不知道梁風眠到底是什麼個意思,既然他說自己是梁敬亭,就以為她拿他沒有辦法了?
不管是梁風眠還是梁敬亭,她都要讓他做自己的駙馬!
哪怕有婚約在身,她也不在乎!
“如果你真的喜歡,招個駙馬也不礙事兒,但是你父皇現在對他們不喜,這事兒你得緩緩。”皇後娘娘與蓉樺公主的想法不謀而合,兩人不愧是母女。
“母後!不能緩了!”蓉樺公主轉過身子,飯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