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安排好小馬兒的活計,又安排了他的去處,臨時住在下人的地方,不過是一人一間房,已經比其他人要好上許多。
安排好之後,她才回了孟朝言房間回話。
“嗯,我知道了。”孟朝言點頭示意。
自從昨晚她得到了那張紙之後,賬本也不看了,吃了早飯就這麼一直盯著那張紙來。
“咦,小姐,你這張紙畫的,怎麼這麼像一個蜘蛛啊?”靈兒看了一眼紙張說道。
“蜘蛛?”孟朝言被這麼一提醒,再拿起來,確實是很像一隻蜘蛛。
明月樓有自己完整的消息體係,而像孟朝言她們這樣的普通人,想要打探到什麼消息,所需要付出的時間與金錢就要多一些。
好在孟朝言在上京的鋪子不少,她把這張圖紙描繪了許多份,讓靈兒拿下去,能保證每個店鋪從掌櫃到活計都記下來,隻要碰到一樣的,立馬上報,重重有賞。
鋪子裡的客人一天下來不少,更彆說孟朝言的鋪子不止一間。
到了晚上的時候,就有了關於紙上圖案的消息。
“你說什麼?李府?哪個李府?”孟朝言看著眼前的男子問道。
這男子,是其中一間店鋪的雜役,平日裡就是接待來往客人的,據他所說,今日在店裡見過有人佩戴這圖案的令牌。
而且還是店裡的老顧客,是李府的人。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孟朝言已經有了自己的猜測。
果不其然,是李太尉的李府,也就是說,當初殺死孟朝言父親的真正凶手,很有可能是李明遠的人。
本來孟朝言對於那黑衣暗衛白給的消息一直都持有懷疑的態度,這個圖案能不能打聽到,打聽出來之後,到底是哪一夥人,她都非常謹慎。
可是當她猜測到是李明遠的人的時候,仿佛這一切都對上了。
怎麼會是李明遠?
孟朝言與他不過隻見過幾次麵。
對,還有端陽節那日,船上的事情。
當時十分混亂,李明遠被梁風眠打的不輕,難不成就因為他被梁風眠打了一頓,就把仇記到了她的身上?
從而派人追殺她的父親?
這也,太可笑了些。
捏著茶杯的手越來越緊,孟朝言知道,她已經不能在躲在莊子上了,是時候,出去看一看,把殺死父親的真凶給揪出來。
第二日清晨,孟家莊子外套了一輛馬車。
孟朝言坐在馬車上,晃晃悠悠的到了梁府。
既然出了莊子,那不去粱府看望老太君,也是說不過去的。
雖說老太君不一定想看見她。
粱府已經不能同勇毅侯府相比,同為庶民,孟朝言不用再從後門進去。
馬車一停在前門,門房立即派人去老太君那邊說了一聲,另外一人就領著孟朝言朝著上房走去。
對於這位表小姐,粱府的人都非常的有好感,因為孟朝言不僅對下人不打不罵,而且出手大方,粱府的其他主子都要大方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