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遠被救上來之後,還想著要上前給梁敬亭好看,榕華公主撇了他一眼,“怎麼?李公子是來看荷花,還是來摘荷花的?我這一池的荷花,都快被你壓斷了。”
其實兩人掉下去之後,被救上來的也快,荷花池裡的荷花雖被壓了些,但也不會有礙觀賞。
榕華公主這麼說,不過是想要李明遠看清楚自己所處的地方,不是太尉府,而是在她公主府內。
“擾了公主的興致,還請公主恕罪。”李明遠渾身濕漉漉的抬了抬手,被榕華公主這麼一提醒,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兩位還是去客房把衣服給換了來吧。”
“是。”
梁敬亭與李明遠雙雙應下,被兩位小廝領了下去。
雖說不知道兩位公子是因為何事起的爭執,不過他們也不會沒有眼力見的把兩人安排到一個房間裡去。
梁敬亭走之前,還看了孟朝言一眼。
好在孟朝言並沒有出什麼事兒,隻是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廝又催得緊,梁敬亭連一句話都來不及留下,就跟在他身後離開了。
這邊榕華公主見兩人離開之後,也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孟朝言,才帶著其他人繼續往前走。
荷花池早就被重新修建過一番,池水上麵建立起彎彎曲曲的木質棧道,走出一小段兒就是圓形木質拱橋,拱橋過了,是幾個連在一起的涼亭。
涼亭建在水麵上,微風拂過,帶著絲絲涼意,不得不說比以前的荷花池,要好多了。
亭子外麵,碧綠連接著粉紅色,一朵接著一朵,讓人目不暇接。
梁敬亭去了男子那處,獨留孟朝言一人在這邊女眷。
可惜沒一個人願意同她說話,她坐在亭邊,也樂得清靜。
托著腮看著外麵的荷花,想到的,卻是剛剛看見的李府侍衛腰間的令牌。
這和明月樓的黑衣暗衛說的全都對上了。
可她還是不相信,李明遠是殺她父親的凶手,行凶原因是什麼,她恐怕還要去查一查。
畢竟,眼見不一定為實,而且她知曉令牌的前提,是從明月樓黑衣暗衛那裡知曉的,當時她同梁風眠去明月樓總部的時候,可是被那黑衣暗衛吊在籠子裡戲弄了一番,所以他說這話的真假性,還有待研究。
榕華公主雖說是個小女孩,精力十足,但是對上十幾位閨房小姐還是有些吃力。
中途借著出了汗,回去院子裡更衣的由頭離開了荷花池。
另一邊,梁敬亭被小廝領到院子的客房裡坐著,把衣服脫下來之後,小廝連連告罪,說是忘記給公子帶衣裳了,讓他在這房間裡等一等。
身上雖空無一物,但是總比穿著濕漉漉的衣物要好得多。
梁敬亭也不願意為難責怪小廝,點頭應下之後,走到屏風後麵的椅子上坐著等了起來。
房間裡靜悄悄的,牆角還放了一盆冰。
就在梁敬亭等得快不耐煩的時候,屋外有了動靜。
他鬆了一口氣,站起來轉過屏風,卻見來人居然是榕華公主!
急的他又趕緊躲回屏風後麵,“公主?您怎麼來了?敬亭還未更衣,男女有彆,還請公主先去彆的地方休息休息,等敬亭穿好衣物再來同公主告罪。”
“梁敬亭?”榕華公主是故意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