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見狀鬆了一口,也看了一眼兩個侍衛的方向跟在了孟朝言的身後。
兩人深吸一口,又潛入水中,朝著燃燒著的船遊的越來越遠。
孟朝言心中就一個想法,逃離這些水匪,不要讓他們抓住,活下去。
她倒是除了遊水費點兒勁,其他沒什麼事,司徒宇就不一樣了,手臂上挨了一刀。
又因為長期泡水傷口被泡的發白。
夜晚的水,冰涼刺骨,孟朝言在前麵沒聽到動靜轉頭一看,司徒宇緩緩朝著水底沉了下去。
她隻好掉頭把人給拉了起來,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奮力朝著岸邊兒遊去。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上一次還是孟朝言與梁風眠被明月樓追殺的時候,這次讓她多了些經驗。
到了岸邊兒,四周漆黑也沒個方向。
她怕那些水匪緊追著她們不放,努力的把司徒宇拖上岸邊的草叢裡,然後用那些雜草遮住兩人的身體。
最後沒撐得住累的昏睡了過去。
孟朝言是被蚊子咬醒的,睡夢之中,她感覺身上哪兒哪兒都癢,特彆是手上還有臉上。
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晴空萬裡,沒有一朵雲彩,太陽照在身上熱熱的。
但是沒有照到的地方,還是濕的。
孟朝言坐起身來,發暈的腦袋好半天才想起來昨晚的遭遇。
轉頭一看,身邊躺著一男人,穿著是司徒宇的穿著,隻是他的臉像是發了麵的饅頭,又白又大。
“司徒宇?司徒宇?”孟朝言推了兩下,不知道他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她在等司徒宇醒過來的時候,自己的手也在不自覺的撓著自己的臉和手。
孟朝言低頭一看,彆說司徒宇了,就連她自己的手,都腫得跟饅頭似的!
上麵還有幾個蚊子正趴在上麵吸血呢!
她一拍,黑色紅的,全都粘在了她的手上。
不行,不能繼續在這裡喂蚊子了。
孟朝言看了看日頭,現在隻能估摸還是上午,看了一眼地上的司徒宇,她哪怕是睡了一覺,現在也是渾身沒勁。
如果隻靠她一個,再怎麼拖,也拖不了多少距離。
當初和梁風眠在一起的時候,好歹梁風眠還有一些自我意識,也還能走。
這司徒宇完全都暈過去了,身上還在發熱。
孟朝言把原本蓋在她身上的那些雜草全都蓋到了司徒宇的身上,連帶著臉也全都遮住,又看了一眼他頭上的玉冠拔了下來,站起來仔細的看了看,覺得實在是不太明顯了,才抬腳朝著外麵走去。
她們上岸的地方有一條明顯的小路,這附近應該有人經過過來這邊,才會在雜草叢生的地方走出一條路來。
果然,孟朝言沒走出多遠就碰到了一個挑著柴的中年男子,她立即上前朝人求助。
讓中年男子幫忙把司徒宇從草叢中背了出來。
用司徒宇的玉冠換取了一個能夠供她們暫住的地方,又讓大夫來給司徒宇看了傷,換了藥。
還在農戶裡討要了兩身乾淨衣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