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司徒宇聞言一愣。
“是。”孟朝言點了點頭,“不知道司徒公子可還記得當初我們被水匪找到之後,你以少敵多,讓我逃走,我受了傷正巧被季小哥和他的母親所救,又因為當時情況緊急,我回上京之後也一直沒來得及再回去感謝他們,隻能這都是緣分。”
其實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孟朝言一直都沒有想過,隻不過現在季平安已經成了這幅模樣,張嬸兒又不在人世,她們還是靈兒的救命恩人,收留季平安不算什麼事兒。
“那好吧,既然他救過你們,那我今日也就放他一馬。”說罷,司徒宇側過身子,看著周叔帶著季平安慢慢走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那一腳把季平安給嚇著了,他見著孟朝言也不亂叫了。
人也變得老實起來。
屋子裡就隻剩下了孟朝言,靈兒還有司徒宇三人。
司徒宇也不是不會看情況的人,見著季平安離開之後,自個兒也告辭了,不耽誤主仆二人重逢說話絮叨。
他一走,靈兒趕緊嘰嘰喳喳的如同一隻小雀,把與孟朝言失散之後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靈兒這一次可沒少吃苦。
哪怕被張嬸兒他們救起來之後,又因為季平安心中隻有孟朝言一個媳婦兒,堅決不要靈兒做他的媳婦兒,所以靈兒在張嬸兒與季平安那裡,也隻是一個小丫鬟的存在。
白天跟著張嬸兒他們趕路,晚上還要忙著撿柴火來取暖,或者是同季平安一起外出打獵。
臉上的圓潤已經不見,原本還算白淨的雙手布滿了裂痕。
孟朝言看的心疼不已,連萬象樓都已經管不上了,趕緊拉著靈兒回了莊子上,好生為她梳洗打扮一番。
回了莊子,李嬤嬤看見靈兒回來也是喜極而泣,主仆三人一直在房間裡呆著說著悄悄話。
對比起孟朝言這邊的溫馨,粱府那邊可就沒那麼好了。
梁敬亭同榕華公主成婚之後,粱府自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就連裡麵的下人似乎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特彆是梁景琰,以往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也都願意帶著他一塊兒玩,雖然存在感不強,但是梁景琰好歹也是混進去了。
主子在府裡的時間少,那下人做完了手裡的事兒,一天也無所事事。
特彆是錢管事的媳婦兒。
錢管事自從得了弄琴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她的房間,錢氏心中惱火,但是錢管事偏偏把自己得的月銀和家裡的所有積蓄都交給她來管,心中的惱火就被這些銀子給堵住了,無處發泄。
又被前院兒的那些老婆子教唆著打馬吊,找了這事兒來做,倒是有些廢寢忘食。
偏偏運氣不行,接二連三的把銀子給輸了出去。
一開始,還能拿房中以往主人家賞賜下來的東西抵,後來越輸越多,漸漸的銀子和首飾都被揮霍一空。
等到錢管事真正要用錢的時候,那真是分文都拿不出來了。
“什麼?!你把銀子全都輸出去了?”錢管事知道真相之後,大發雷霆。
指著錢氏哆哆嗦嗦的怒其不爭。
大兒媳站在一邊兒看熱鬨,這事兒她早就想同自個兒公公說一聲了,可是她要是說了,那也就把錢氏得罪了,日後也沒得好果子吃。
還不如等錢管事自己發現。
這不,東窗事發了。
“這不是手氣不好嘛。”錢氏坐在榻上不知悔改的說道,“哼!肯定是你納了這個小妖精,才讓我的運氣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