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了兩件物品的比較,哪怕是老太君,也不得不動搖起來。
更何況是在場的所有人。
底下議論紛紛,又因為瞧不起梁府,說的話根本連避諱的必要都沒有。
“怎麼了怎麼了?”這時,從府內走出來了一個小公子。
看那派頭,應該是平日裡與李明遠玩的好的那群紈絝子弟。
李府的小廝也跟在他的身後。
他出來之後,也見著了桌子上擺放的兩件流光盒,看了一眼,怒斥身後的李府小廝,“真的是瞎了你的狗眼?這玩意兒,能和我的流光盒比?”
聽了這話,老太君原本就不大好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那位公子再轉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太君,又見著了一旁的梁景琰,“喲,這不是勇毅侯府的大公子梁景琰嗎?不對,現在勇毅侯府沒了,話說梁公子,我也是聽到這小廝說有人帶著另一件流光盒來給明遠祝賀,我也是好奇才出來瞧瞧的,這一件流光盒,不會是你們帶來的吧?”
梁景琰抿起唇來,任他羞辱自己,不作回答。
這老太君還在這裡呢,要說話,也輪不上他來。
老太君倒是上前幾步,細細的把兩個盒子打量了一番,在原本不屬於她的流光盒上,看見了昔日裡,留下的老舊劃痕。
“不知道公子的這個流光盒,是從哪裡得到的?”
“您就是梁府的老太君吧?”那公子見著老太君問他倒沒有擺什麼架子,“這倒是巧了,我的這流光盒,是我前幾日自家的鋪子裡收上來的,哦,對了,那是我閒來無事,開的幾個當鋪。”
“當鋪?!”聽到這裡,老太君心中有了猜測,隨即又同李府的管事說了一聲,這件流光盒她們帶回去,等過幾日再送另外的新婚賀禮來。
管事根本不在意這些,直接讓小廝劃掉冊子上的名字。
老太君整理整理了衣服,環顧四周,剛才她聽的議論也多,但是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真假已辨,當事人也已經散去,四周零零散散的又開始有序的登記起來。
“娘,會不會是錢管事?”大夫人在老太君的耳邊小聲的嘀咕著。
“不會。”老太君搖了搖頭否認,錢管事在她們家都乾了多少年了,都是老人了,不然她也不會把倉庫的鑰匙交給他,“等到回去再說。”
但是這件事情,絕對和錢管事也是脫不了乾係的。
老太君心中裝著事情,又因早上丟了這麼大的麵子,一直強裝笑意,半天還未到,人就累得慌。
等到吃過飯,哪裡還有精神去應付那些對著她冷著臉的女眷,直接帶著梁府的一大家子回了家。
錢管事會以為老太君她們再怎麼也要等到用過晚飯再回來,哪知道回來的這麼快。
聽到門房的聲音,他也趕緊走了出去。
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還高高興興的一大家子,下馬車的時候,一個個的都耷拉著眼皮,路過他身邊的時候,看他的眼神還意味深長。
“老太君,您回來了。”錢管事趕緊上前。
他沒想到,最後一個下來的梁景琰,手中還抱著一個物件兒,看物件兒的樣式,不正是他早上去庫房裡取出來的流光盒嗎?
怎麼這準備送給雲瑤郡主的新婚賀禮,被原封不動的抱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