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琰。
隻見梁景琰狼狽的坐在輪椅上,腰杆挺得筆直,書樂在擋在他的前麵,擋住那些惡意的眼神。
“沒有錢就不要出來玩嘛。”
“就是,聽說啊,都是老賭客了,還賒了不少銀子。”
“聽說他弟弟是剛回京的梁大統領?”
“又不是親弟弟,都分家了,再說了,老太君不就是被他賣了老宅賭錢給氣死的?你說梁大統領知道了能幫他還銀子?”
梁風眠聽不下去了,撥開人群站了出去。
剛才那些還在議論紛紛的人,立即閉了嘴,倒推著,給梁風眠讓出位置。
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書樂和梁景琰都抬頭朝著這邊看來。
書樂看見梁風眠之後,眼中的歡喜難以掩蓋,要不是還有身後的梁景琰,他恐怕都要跑到梁風眠的麵前去了。
而梁景琰卻是上下打量了梁風眠之後,歪過頭去,看不出是什麼臉色,又對著書樂吩咐了一句,“走。”
“可是,公子,他們現在不讓我們離開啊?”書樂倒是想走,要是能走,他們早就走了。
“是啊,梁公子,你沒有還錢,走什麼走?正好,梁大統領在這兒,還錢也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兒。”誰人不知道梁風眠在殿上得了無數珍寶賞賜,區區賭債,能還幾個錢。
“這是我的事情,與他無關。”梁景琰皺著眉說道。
“哎喲!”這賭場的管事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梁公子,這大統領要是願意給你還債,你就偷著樂吧!人家還沒說話呢,你在這兒還不領情!”
在場的人,幾乎都覺得,梁景琰的腦子是不是出什麼問題臉,不然怎麼會放著還債的機會不要,反而把這麼一條大腿給越推越遠。
“您要是真有骨氣,那就趕緊的掏錢出來把這欠債給還了!彆在這裡裝貞烈。”管事兒的話說的也不客氣,“要是您想要逃賬啊,那我們這織金坊可多得是法子讓你乖乖還錢的。”
在管事和梁景琰說話的時候,梁風眠仔仔細細的打量過他這位許久未見的大哥。
他怎麼都沒想到,以往的梁景琰,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身上帶著一股子他在戰場上見到過的那種重傷不愈,等死的人身上才會有的一種死氣。
“他欠你們多少錢。”梁風眠有些看不下去了。
再怎麼說,哪怕是大房和二房分了家,他也是梁家的人,老太君要是泉下有知,也不願意梁景琰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嘿嘿,梁大統領,您要是願意幫他出錢,那就好說了!”管事轉向梁風眠的時候,立即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這梁大公子是您的哥哥,那在我們織金坊的利息也就免了,快!把賬單拿過來。”
立即有伶俐的知客去前台拿賬單去了。
“不用了。”誰知道,這個時候,織金坊又進來一人。
那人滿是笑臉,微微揚起下巴,穿著一身孔雀藍的對襟長袍,剛進門,純黑色的披風就被下麵的人接了過去。
這人正是丞相府的公子,也就是現在的太府寺丞司徒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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