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梁風眠自然是不知曉。
他趕著去孟家莊子上,已經在書樂這邊耽誤了些許的時辰。
到莊子上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了。
這一次倒沒什麼人過來攔他。
那些見著梁風眠的下人,還殷勤的過來給他牽馬。
摸了摸袖口裡藏起來的彼岸花種子,梁風眠由下人領著進了院子裡。
上一次因為生氣,他都沒來得及好好看,這院子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隻有孟朝言所住的屋子旁邊的花房,應該是他走了之後才收拾出來的。
院子裡安安靜靜,隻有一兩個小丫鬟在掃地。
聽見了這邊動靜,也都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又麵無表情的低下頭去繼續做起自己的事情來。
過完年沒幾日就是立春了,立春之後,孟朝言的花房就暫時用不上了,裡麵的花,全都要移出來。
現在這幾個小丫鬟把地掃乾淨之後,還要把院子裡開墾的那些土裡的雜草除掉,然後等著小姐把花全都搬出來種上。
孟朝言這幾天都是在把這些事情,一一交代給靈兒。
以防萬一她要是有什麼事兒不在莊子上,靈兒也能好好的把這些事情給料理好。
交代妥當,主仆二人一出門,就瞧見了站在外麵,看著牆角邊兒雜草發呆的梁風眠。
梁風眠剛一轉身,就聽見孟朝言沒好氣的和靈兒交代,“去,把花房的門好好鎖起來,彆又來個發瘋的把我的花給砸了。”
“是,小姐。”靈兒偷笑著撇了梁風眠一眼,轉身走到花房門口,帶上花房的門。
梁風眠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待走近之後,瞧見孟朝言嗔怪的嬌俏模樣,一時沒忍得住又如同一隻開屏的花孔雀。
“你來作甚?”孟朝言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那日她下的手些許重了些,這臉上怎麼還有些腫?
可她殊不知是這幾日梁風眠去了軍營之後,這些傷都是軍營裡留下來的。
“我當然是給表妹賠禮道歉的了。”梁風眠嬉皮笑臉的說道。
聽到他的稱謂,孟朝言有一瞬間的愣神,梁風眠都有多久沒有叫過她表妹了?
一開始的時候,帶了些嘲諷的意味,現在嘛,聽起來也沒得個正經。
還沒等她問怎麼個道歉法兒,隻見梁風眠從袖口裡拿出了那幾顆珍貴的彼岸花種子。
“這是什麼?”孟朝言看著這幾顆像芋頭一樣的東西,外表還是一層黑漆漆的,有點兒醜。
“彼岸花的種子,怎麼樣,沒見過吧?”見她確實是認不出來這東西,梁風眠稍微有些得意起來。
還好,葫蘆機靈,懂得投其所好。
他打翻了孟朝言的蘭花,那他就送一種比蘭花更珍貴的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