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監軍府的秦墨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閒逛起來,他隨手買了一些堿廠堡出產的貨物,仔細檢查了產品的質量,在得到全是合格品的滿意答案後,才騎馬返回了李府。
當秦墨走到李府大門口時,門房看到他的身影由遠及近,臉上露出的笑容也越來越扭曲,點頭哈腰的迎上前來“姑爺,二爺說您要是回來了,讓您去大堂找他。”
聽到這個消息,秦墨不禁感到有些驚訝,心想“二叔不是剛去薊鎮沒幾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秦墨將手中的韁繩遞給門房,同時扔出一塊碎銀子給他,囑咐道“好生伺候著!”
門房連忙點頭應承,笑著回答說“您放心吧姑爺,它吃得可比我好多了!”
秦墨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朝著李家大堂走去。進入大堂後,他發現裡麵隻有薊遼督軍中軍副將李性忠一個人坐在那裡,正悠閒地喝著茶水,神情好不愜意!
秦墨走上前,抱拳對李性忠說道“見過二叔,您老不是才走沒幾天嗎?這麼快就又想那春滿樓裡的小翠姑娘了?”
“咳,咳咳……”被茶水嗆到的李性忠,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秦墨趕忙走到李性忠身後,抬手為其拍了拍後背。
李性忠放下茶杯,擦了擦眼角咳嗽出來的淚水,沒好氣的說道“彆瞎咧咧,讓你二嬸聽到就壞了,她能親手騸了俺你信不!我這次回來還不是給你小子擦屁股,你小子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二叔對我這麼好,要不我把那個小翠兒姑娘給您贖回家裡來吧?打麻將時也能給二嬸湊個手!”秦墨接著打趣道。
“噓!小點聲!找打啊你!”李性忠一邊威脅秦墨,一邊心虛的向大堂門口望去,生怕被彆人聽了去。
秦墨則是一臉壞笑地看著做賊心虛的李性忠,他知道自己這個二叔是個喜歡到處沾花惹草的主,而強勢的二嬸又不許二叔納妾,所以自己這次故意說出來,就是給他提個醒!
李性忠被秦墨看得有些不自在,趕忙轉移話題,一臉嚴肅地道“我這次回來有兩個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要告訴你。”
秦墨一聽,神色馬上變得嚴肅起來,認真說道“二叔,請講!”
李性忠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第一件事就是朝廷對於有折子彈劾你私養重兵的事情暫無定論,滿朝文武連續幾日都爭執不下。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民間處處張燈結彩,舉國歡慶這難得的大勝,你小子現在可是百姓士紳口中的英雄!”
李性忠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目前朝中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法是說,邊關全民皆兵,輔兵多些也在情理之中;另一種說法是遼東民風彪悍,麵對韃子的屠殺劫掠,遼民奮起保家衛國理所應當。總之,因為你打了場大勝仗,朝中的這些言論總歸對你是有利的。”
秦墨點了點頭,心中鬆了口氣,現在聽到這個對自己有利的消息,他感到放心了許多,道“那就好。”
李性忠接著道“第二件事則是兵部下令,由你不日押送巴林部台吉色努爾進京,當麵向朝中一眾大佬解釋,如何做到用五百衛所軍斬殺了六千餘級的,你好好準備一下吧,那些老狐狸可不好騙!”說到這,李性忠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看著秦墨,看來朝中那些大佬令他很是忌憚!
秦墨皺了皺眉,疑惑地問道“讓我去京城?兵部這是唱哪出啊?”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件事情似乎並不簡單。
李性忠深深地看了秦墨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然後緩緩說道“無非是兩種結局,一是升職留用,二是罷官免職!這就要看你小子的手段了!你也算半個李家的人,到時李家自會全力助你,你安心上路!”
秦墨心想:“我靠,安心上路這時候用合適嗎?”不過,當他看到李性忠那一臉得意的表情時,他才明白過來,原來二叔這是在故意惡心自己!
秦墨裝作沒聽出來,站起身對著二叔鞠了一躬,“謝二叔!我這就回堿廠堡好好準備準備。”
不明所以的李性忠一臉詫異,心想:“你回堿廠堡準備個嘚兒,這事兒是回堿廠堡能解決的嗎?”
隻聽秦墨接著說道:“我得抓緊去麻蘇蘇和牛秀珍的家裡提親,要不我此去京城,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以免誤了婚期!路上也能多幾個伴解悶兒!想想都幸福!哈哈哈!”
“咳,咳咳……”再次被茶水嗆到的李性忠,發出一連串的咳嗽……”嫉妒讓他此刻麵目全非,他猶自嘴硬的大聲喊道:“當你的種馬去吧,老夫才不稀罕呢!哼!”
秦墨哼著小曲,腳步輕快的走出李家大堂。這次叔侄倆的互相傷害,以秦墨完勝告一段落!
當天,秦墨帶著李允兒和一百名親衛返回了堿廠堡。
第二天清晨,秦墨便下令讓此次出征的兩千名將士和商隊的一千五百人在校場集合。他要當眾獎賞那些有功勞的將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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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爆炸性消息瞬間傳遍了整個堿廠堡,人們都紛紛湧向校場,期待著見證這場盛大的儀式。
然而,站在校場上的牛初儒卻皺起了眉頭。他對秦墨不等朝廷封賞下來,就自行犒賞將士的做法感到深深的擔憂。在他看來,這種明目張膽的收買人心的行為,無疑會給秦墨惹來更多的麻煩。他此次前往京城,又多了一個被彆人抄家滅族的把柄!
但是,秦墨心裡明白,這種收買人心的事情必須由自己親自來做。畢竟,這些將士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們對於自己的忠誠對於他來說至關重要。
況且,他即將押送俘虜進京,堿廠堡也即將麵臨權力的真空期。如果他不及時采取行動,那麼他之前在這裡所付出的一切努力,都有可能會付諸東流。因此,即便未來他有可能被朝廷罷官免職,但在堿廠堡這片土地上,他依然可以憑借自己的威望和影響力成為無冕之王!
此時的校場之上,已經被數百口打開蓋子的大木箱子占滿,這些箱子裡裝的全都是黃澄澄的金子和白花花的銀子,以及堆積如山的銅錢。它們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堿廠堡的眾人何時見過如此壯觀的景象?他們有的人麵紅耳赤,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指著校場上的金銀,卻激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的人則緊皺眉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那堆積如山的金銀,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而秦墨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並沒有出聲打斷他們,他擔心這些人會因為血壓飆升而爆了血管!
見眾人的情緒漸漸平穩,秦墨站在高台上,宣讀各營繳獲和斬首數量、以及各營所立戰功,見大家沒有異議!他將給所有有功將士發放賞銀,每個人都是他親自發放,這樣可以將他的權威最大化!
比如騎軍一營斬獲敵首五百顆,北虜首級每顆五十兩,計得賞銀兩萬五千兩,而繳獲的兵器鎧甲等物品則以每件三兩銀子的價格折算,總共兩千件,折合賞銀六千兩。此外,該營還因立下奇功和首功各一次,分彆獲得五千兩和三千兩的賞銀。如此算來,總計三萬九千兩銀子!
這三萬九千兩銀子由秦墨根據騎軍一營各級將官上報的軍功簿,與騎軍一營各級將領共同商議並確定賞銀的分配數額。在分配時,充分考慮各部所立軍功的大小以及出力程度,並確保公平合理地發放到每一名士卒手中!
在校場上,十二杆大秤整齊排列,負責稱重的士卒們根據秦墨念出的數字,精確稱出相應重量的銀子。每一份銀子都要經過反複核對,確保數量準確無誤。最後,這些銀子被逐一發放到每一名士卒手中。有些士卒一個人就能領到三四百兩銀子,而最少的也能拿到六七十兩銀子。
領到賞銀的士卒們一個個喜笑顏開、興高采烈,那模樣簡直比過年還要高興!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們大多數人還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窮苦大眾,每天都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苦日子,而現在,他們一下子翻身成了有錢的地主老財!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們感到無比興奮和滿足。
這些領到賞銀的士卒們對秦墨可謂是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他們視秦墨如再生父母,對他充滿了敬意和愛戴。秦墨用自己的行動贏得了士卒們的心,成為了他們心中的英雄和大恩人。在他們眼中,秦墨不僅是一個勇猛無畏的將軍,更是一個賞罰分明、言出必行的好官。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秦墨以其卓越的戰功和慷慨的賞賜,激勵著每一名士卒。士卒們看到了希望,明白了隻要努力殺敵,就能夠獲得豐厚的回報。相信在未來的戰場上,他們將變得更加勇敢和無畏,人人都願意為秦墨效死力,為大明的榮耀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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