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宛如一片歡樂的海洋,眾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說的最多的就是那個誰家的小誰,得了多少多少賞銀,令周圍的吃瓜群眾驚歎連連!孩童們也被這歡樂的氛圍所感染,在校場的空地上歡快的奔跑嬉戲!
而另一邊,在靜謐的府衙大堂裡。一群老人正孤獨地坐在長椅上,他們眼神空洞無神,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著,淚水時不時的他們眼眶中打轉,不時有人用袖子偷偷的抹著眼淚。
此外,還有一些婦女懷中抱著年幼的孩子,她們的眼中滿是悲傷和無助,緊緊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還有些漢子蹲在地上,雙手緊握成拳,似乎在與內心的痛苦做鬥爭。整個大堂彌漫著一種凝重的氣氛,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秦墨率領著眾將官昂首闊步的走進了府衙之中,他們的步伐整齊而有力,當他們踏入大堂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
秦墨站在大堂之上,他的目光掃視過每一個人,然後用低沉而有力的聲音說道“諸位,我知道你們心中充滿了悲痛,但人死不能複生,情大家節哀順變!我們將永遠記住為大明付出生命的將士們,他們的功績將永載史冊。”
說完,秦墨從懷中掏出一份名單,當眾宣讀起來“以下是陣亡將士和受傷將士的撫恤金標準輕傷者可得五十兩銀子,重傷者可得一百兩銀子,陣亡者可得二百兩銀子。所立軍功賞銀另行計算。現在請依次上前領取撫恤銀。”
隨後,秦墨開始按照名單逐一發放撫恤銀。確保每一名陣亡和受傷將士的家屬,都能領取到屬於自己的那份撫恤銀。
俗話說:“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當兵吃糧,出現傷亡在所難免!眾人能拿到比其它地方多出數倍的撫恤銀,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在領撫恤銀的過程中,大堂內充滿了對秦墨的感激之情。
當所有人都領完了撫恤銀走後,秦墨招呼眾將坐下,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嚴肅的神情,顯然有重要的事情要向大家交代。
“諸位兄弟,兵部傳來命令,點名要我押送色努爾前往京城獻俘和去兵部述職,此去最少三個月的路程,所以堡中諸事還需諸位費心!”秦墨起身對眾將抱了抱拳,鄭重其事的說道。
眾將也連忙跟著起身,齊聲說道“大人放心,卑職定當做好分內之事!”
秦墨雙手虛按,待眾將全都坐下後,接著說道“我不在時,堡內軍械製造、糧草貯存、守衛戍邊等軍情事務由牛初儒負責;戶籍、屯田、審案緝捕等民政事物由新來的範文程負責;商隊、作坊和銀庫還是由王春發負責。其他各級將領各司其職,加緊練兵,平時多流汗,戰時才能少流血!”
聽到民政事務全由從沒見過範文程負責,在座的將領大多麵露懷疑之色,顯然是認為新來的範文程不足以勝任。因為堡內的民眾都是由不同民族的人組成,他們之中派係林立,人際關係非常複雜,平時全仗著秦墨的個人威望震懾,才沒有鬨出什麼亂子!
但是現在秦墨卻要把這些事情交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去處理,這讓他們對範文程產生了懷疑和不信任。畢竟,這些事情關係到堡內的穩定和發展,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引發一係列問題。
然而,秦墨並沒有在意眾人的反應,他繼續說道“各位,你們要相信我的眼光。範文程雖然年紀輕輕,但他有才華,有能力,能夠勝任這份工作。我希望你們能給予他足夠的支持和信任,讓他放手去做。同時,我也希望你們能夠加強與他的溝通和合作,共同推動堡內各項事業的發展。”
說完,秦墨目光掃視全場,似乎在告訴眾人,他已經做出了決定,不容置疑。
散會後,秦墨又帶著鐵牛到各種作坊轉了一圈,走到鑄炮坊時,秦墨和吳管事攀談了起來:“燧發槍槍機改造的怎麼樣了?”
“回大人,燧發槍機裡有一個主力板簧出了點問題,對發火率有較大影響,我們剛剛改進成功,其他像是製作籠頭,凸輪,定位作用的簧片,扳機阻鐵等全都技術成熟,改裝好的鳥銃射速增加,大人有沒有興趣試射一發?”吳管事雙手激動地揮舞著,聲音也高了八度,迫不及待地和秦墨分享著成功的喜悅。
秦墨拿起一杆由鳥銃改造而成的燧發槍,好奇的上下打量起來,槍管部分還是鳥銃原來的槍管,隻是槍機部分改造成了燧發槍機,這樣做的好處能大大節省改造成本,且改裝起來十分容易,可以為部隊大規模換裝。
隻見扳機設計簡潔實用,整個槍身線條流暢。槍機部分構造精巧,燧石夾緊緊固定著燧石,當扣動扳機時,燧石會有力地撞擊火鐮,迸發出耀眼的火花。一發彈丸隨即呼嘯而出。
秦墨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裝備,心裡滿是歡喜,對吳管事說道“這把燧發槍的改裝效果很不錯,以後就照這個標準來。還有那些不在冊的鳥銃,全部改成燧發槍,鑄炮坊那邊也要加快速度,儘快造出更多的新式火炮。這些事情辛苦你了。”
吳管事聽了,心中雖然高興,但還是忍不住抱怨起來“我的爺啊,不是小老兒不願意幫忙,實在是人手不夠啊!沒有人,我怎麼可能加快完成任務呢?再這樣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遲早得被你給折騰散架咯!”
秦墨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知道吳管事說的都是實話,於是安慰道“吳叔,我已經儘力了。周邊的鐵匠能找來的都已經找來了,咱遼東的匠戶能跑的早就跑了!要不,您老再多帶一些徒弟出來,也好幫我們分擔一下壓力嘛。”
吳管事歎息著說“唉,我儘力而為吧。不過這事兒急不得,造火器必須保證質量,要是出了問題,你小子肯定第一個拿我開刀,哼!彆以為我不知道!”說完,他揮揮手示意秦墨離開,免得打擾他工作。
隨後,秦墨又帶著禮物去了老牛家,將他要去京城獻俘和兵部述職的事情跟他牛爹說了。
秦墨的意思是,想將他和牛秀珍的婚期往後推一推,畢竟他此去京城前途未卜、生死難料,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牛秀珍留有清白之身,還可以再找個好人家。
哪知老牛聽後,當即拍板,不容置疑的說道:“明日擇吉時成婚,說啥也要讓秀珍給秦家留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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