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這個房子的隔音設備,好的出奇,他依然麵目猙獰的繼續著。
於是,我看到了那玻璃上留下一攤黑乎乎的膿血。
而阿東的自殺式襲擊,也在頭顱掉下來的那一刻,終於停止了。
這個不願意輪回往生的男人,以這種特彆可悲的方式,將自己的神魂,就這麼斷送在這片玻璃之上。
我的心很冷,很冷。
阿東的結局,也就是我的結局。
我很快也會步入他的後塵。
嗬,以這種方式離開,這讓我如何能甘心。
脖頸邊的癢癢抓已經不見了,所以,我現在被人固定在這個窗戶麵前,一步也挪移不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聽到了牆上鐘表,正一格一格跳躍的聲音。
不多時,門外麵就傳來了一個很可怕的動靜。
咣當的一聲,然後大概是瓷器叮鈴咣當落地碎裂的聲音。
有人在外麵搬運東西的時候,將東西打爛了。
然後不多時,就聽到啪啪啪的清脆聲音,腦補一下,應該是摔碎東西的人,受到了懲戒,被人打耳光了之類。
說起來還挺爽的,如果能再多打幾下就好了,可惜啊……
咋就停了呢。
像這種時候,越是關鍵,越是不能出錯。
犯了錯的人,就直接打殺了不好嗎?
我有些惡毒的亂想著,自己活不了的時候,好似也不太想誰能活著。
嗬嗬……
大約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吧,久到我都已經腦袋空空,就要在寂靜之中死去時,那門終於被人打開了。
“陸先生,已經午夜兩點了,小姐讓我們給你沐浴更衣,你看看……”
來的都是長得很漂亮的女人,一個個如花似玉的,青蔥水嫩。
我好似沒有拒絕的理由,因為這些女人並沒有等到我同意,就已經將我推進浴室。
這個浴室是真的很寬敞,一下子湧進來四五個女仆,亦不覺得擁護。
他們將我的衣服和褲子脫了,然後將我抬進有些燙熱的浴缸裡。
此時此刻,我就像是一個人形擺件,對於這些女仆而言,將我清理乾淨,不留一點汙垢,是她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我嘗試和她們說話。
“你們來這裡工作多久了?你們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如果我是你們,不管在這裡能掙到多少錢,立馬扭頭就走,絕對不要停留。”
“你們和我說說話行嗎?又不是啞巴,這難道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
對於我喋喋不休的嘀咕,並沒有人接話,她們很認真,也很忙碌,熱燙的水汽,熏得她們額頭上冒起了豆大的汗珠。
死人是不可能會出汗的。
所以,這幾個奴仆都是大活人。
隻不過,是被控製住的人,不會自由表達任何事情,也不會為人做什麼事。
她們雖然活著,但和死了也沒有什麼區彆,被人當作工具人一般驅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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