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把她安置在彆墅裡,所有的人都以為她是不要臉的小三,可是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就是因為我。”
“染染,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辦。”
男人說到這裡已經淚流滿麵,聲音也變得十分沙啞:“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多餘的,我就這樣,誰會在乎?沒人會在乎。”
“我在乎。”唐染高聲打斷了洛非晚。
霎那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安靜。
男人瞳孔放大,漆黑的眸中漫上了一層水光。
“你……說什麼?”言語間,連呼吸也亂了分寸。
“我說我在乎!”唐染盯著那雙眼睛,一字一句語氣堅定:“洛非晚,我正式警告你,昨晚的事情我希望是最後一次,我唐染在乎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包括他自己。”
在洛非晚的注視中,唐染緩步上前拉起了那隻受傷的手。
傷口縱橫交錯,乾涸的血跡凝固在表麵,將皮膚與紗布粘連,散出陣陣腥味。
和多年前的母親一模一樣。
唐染的心狠狠抽動著。
“現在,這身體不止屬於你了。”
外麵響起了刹車聲,唐染靠近,將麵前僵硬的身體拉進懷裡。
“我幫你聯係了心理治療師,我陪你去。”
外麵,司機恭敬地來到了洛非晚麵前:“洛總,上車吧,唐小姐已經為您安排好了一切。”
洛非晚低頭看向那兩隻交握的手,一個傷痕累累一個細嫩白皙,貼合在一起卻顯得如此和諧。
掌心傳來陣陣溫暖,讓他整個人像被泡在溫泉裡。
他突然抱緊了麵前的人,埋頭伏在對方肩膀,眼淚終究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心理診所在十公裡以外。
其實洛非晚有最專業的醫生團隊,涉及到各個領域,當然也包含了心理治療師。
但在整個醫院體係,心理治療師都不怎麼受重視,心理科所在的二樓,洛非晚從未涉足。
從前唐染並不知道這些,現在她能猜測出這大概是一種逃避。
人最痛苦的大概不是受傷,而是過後將傷口一層層扒開,讓它經曆風吹日曬。
儘管痛苦,可唐染必須逼迫洛非晚去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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