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都聽到了,他親口承認,推了我的夥計!”
男人慌亂解釋:“不是,我真沒傷人,你們彆被她騙了!”
眾人看到美人梨花帶雨,心腸立刻軟了下來,紛紛指責男人。
“穿成這樣,彆說小娘子,就是我一個大男人見了,也怕你醉酒發瘋!”
“可不是嘛!女子做生意本就不容易,還碰上這麼個東西,換作我,我哭得比掌櫃的還厲害!”
“就是!”
“還不走,等著掌櫃報官抓人呢?”
男人知道元稚的身份,真報了官,他必死無疑。
有人拿爛菜葉子朝男人丟過去,男人心虛地抱頭逃竄,宛若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多謝大家!”元稚破涕為笑,“給大家添麻煩了,今日未晏樓開張,這份喜氣與大家共享。去,將銅錢拿來!”
兩個打手折回酒樓,沒一會兒,各搬了一盒銅錢出來,分發給眾人。
這一撥剛散,吳王的車駕便到了,元稚在仆人中看到劉榮,神情沒有一絲波瀾。
兩日前,蕭縱將劉榮去了吳王府的事告知於她,今日打手和夥計嚴陣以待,就是為了此刻。
可惜,她高估了他們的膽量,知道對方是吳王,眾人活像老鼠見了貓。
他們指望不上,隻能靠自己了。
剛才那個插曲,估計是吳王準備的開胃小菜。
她吃了前菜,後邊的正席也不能錯過!
“殿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元掌櫃,本王來討杯水酒喝,可否入內啊!”
“水酒定然管夠!隻不過我這地方小,容不下這麼多人,還請殿下獨自一人進去。”
李睿不置可否,拿著馬鞭將劉榮??上前,“這是本王新收的仆人,聽聞是蕭府舊人,夫人眼熟嗎?”
元稚眼神冰冷,“蕭府仆從奴婢百八十人,我哪能一一記住,殿下說是,那便是吧!”
“既是舊相識,本王帶他進去,元掌櫃可答應?”
“殿下,我說了,裡麵沒他的位置。”
“他可以去酒窖後廚,幫你打打下手,不站在大堂,也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酒窖和後廚人滿為患,也容不下他,我看,他還是待在外麵的好!”
李睿一甩馬鞭,“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元稚眼底沒有一絲懼怕,“罰酒若好吃,我吃了又如何?”
李睿黔驢技窮,抖開馬鞭,點了點劉榮後背。
“既然元掌櫃不讓你進,有什麼冤屈,就在這兒說吧!”
劉榮從仆從手裡接過一條白帆,跪在地上,高高舉起。
“奴劉榮,狀告豹韜衛指揮使及其夫人,濫殺無辜,誣陷奴婢,偽造證據,仗勢欺人!而今太平盛世,豈容惡賊當道,劉榮,願以命相搏,還盛京城一片天朗氣清、風和日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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