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縱護在元稚身前,“娘,盛京的貴女公子們還在府中,宴會尚需稚兒主持大局,您不能動她!”
秦氏此時已失去理智,“紳兒傷成這樣,我還管他們?動手!”
蕭縱周身寒意迸發,猶如地獄中走出來的冷麵羅刹,嚇得家丁不敢上前。
“難道隻有蕭紳是你的孩子,我和絨兒都是撿來的?娘有沒有想過,今天這場宴會,也有絨兒一份!您執意將此事鬨大,她該怎麼辦?”
秦氏笑中帶淚,“殺人誅心啊!瞧瞧我的好兒子,審訊那套陰謀詭計,竟用到至親之人身上!你不必費心,娘這就了結自己,不給你添麻煩!”
她拔下簪子要自儘,元稚衝上前,一把奪了她的武器,扔到一邊。
“婆母年近半百,還搞這種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戲碼,不覺得有失身份嗎?”
她命令家丁丫鬟,“都愣著乾什麼,還不把夫人和二少爺扶回去!”
眾人聞言,兩兩一組,攙起夫人和二少爺就走。
管家帶著大夫趕到,跟大少爺和少夫人點了點頭,迅速跟了上去。
蕭縱攬過元稚,“主人不能離席太久,走,去後院。”
“嗯。”
元稚偏過臉,應了一聲。
“等會兒,眼角怎麼受傷了?”
元稚道:“可能是奪簪子時劃到了,沒事,不疼……啊!”
她手裡的絹帕不知何時被蕭縱抽走,按在傷口上。她被蟄得生疼,眼睛像打開了淚閘,淚水嘩嘩流個不停。
蕭縱心中起疑,拿起帕子在鼻尖嗅了嗅——
辣椒粉。
他嘴角下垂,“真是你做的!”
元稚暗道:糟了,玩脫了!
褚蘭因察覺氣氛不對,急忙道:“那個……我去後院看看比賽,你們……慢慢聊。”
兩人都沒回她,褚蘭因低著頭,趕緊溜了。
元稚抿了抿唇,心虛道:“你彆生氣,我沒想殺小叔,就是給刺客行了個方便,把人放進來而已。”
蕭縱狠狠攫住她的下巴,“你怎麼確定刺客是賭坊派來的?又怎麼確定刺客不是另有所圖?萬一賭坊跟吳王勾結,你這麼做,就是引狼入室!
自作聰明還不夠,還要湊到跟前瞧一瞧,就不怕刺客反手一刀,送你去見閻王?”
元稚被他陰鷙的神情嚇到,喏聲道:“夫君,我……”
“閉嘴!”
蕭縱甩開手,朝她擲出絹帕,無情轉身離去。
“夫君!”
元稚亦步亦趨跟在後麵,奈何男人身高腿長,倆人很快拉開距離。
她氣喘籲籲跑回馬場,挨著蕭縱坐下,“你聽我解釋。”
對方站起身,翻過欄杆,跳入場中,一個人和兩隊廝殺。
許慕心搖著扇子走過來,“蕭大人這是要擇妻令娶啊!他一上場,盛京的姑娘們誰還看彆人?”
元稚借了她的扇子拚命扇涼風,“那正好,反正人家早厭煩我了,有了中意的,我也好退位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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