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以為鄧峰饞的是他的身子,其實……額,還真是饞他的身子。
不過和他想象的稍微有些不同。
鄧峰沉思了一下,這麼大的功勞,幾個人分最合適。
彆以為血米教內部就一片和諧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想到了,咱們把雌雄雙煞叫上,他們夫妻倆實力偏弱,但對付這小子已經足夠。到時候分功勞的時候,咱們就可以多拿一點。”鄧峰自信的開口道。
“全憑供奉安排。”趕屍人搖著鈴鐺,從後街趕往血米教的領地。
三個破石境外加一具血脈異常的活屍,區區破木境,就是死,也得變成他們的人手。
鄧峰嘴角翹起露出得意的笑容。
與此同時。
後門。
白楊扯下剩的半邊門,怒氣湧上心頭,眼睛變成血紅色。
那人前言不搭後語,又一身蠻勁,肯定對他圖謀不軌。更彆說他從那人身上看見了突破的希望,他一直等待的契機。
血米教,新仇舊恨一起算!
既然你們想殺我,那看看咱們誰先死!
白楊回屋,迅速套了身黑衣,拿起數個麻袋。
從敞開的後門走出,漫長的後街空蕩蕩,隻零散著兩個人影,一個搖著鈴鐺,另一個動作奇怪,就像是——
活屍。
而且兩人身上還有著血米教的標識,以及他等待已久的契機。
【這個感覺?這個動作?】
白楊迅速靠近,驚鴻一瞥。
【是他!米飯的孫爺爺!也是我突破的契機!看樣子活屍也得被人操控,那麼!】
【先下手為強!】
他突然張起麻袋套著趕屍人,接著一棍子把趕屍人腦袋開了花,死的不能再死。
活屍有些茫然,嘴角還垂著血水,也被他敲掉腦袋,骨碌碌滾在地上。
他的動作迅速,像是排練過成千上萬次。
兩人來不及反應,便化作兩具屍體,糊裡糊塗的做了亡命鬼。
趕屍人不修肉身,又長年累月在陰棺裡打滾,身體還沒有正常人強硬。
而活屍沒了趕屍人一身實力十層去了九層,幾乎隻靠本能,哪裡能發揮的出來。
但白楊不放心,他可是見識過血米教的手段,死了也不安生。
又是幾棒子砰的下去,把他們的四肢敲散。又哢嚓幾聲拆分掉關節之處。
兩人的眼珠凸起,連叫聲都喊不出口,盯著自己的殘軀,默默無言。
嘣!
連最堅硬的頭骨都被他敲碎,和爛泥融為一體,現場宛如地獄。
他手中的鐵棍更是青白黃三色交映,帶著腐臭的味道。
還是不放心。
直到兩人徹底和爛泥不分彼此,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
白楊才稍稍安心,驅了一些土覆在他們殘軀上。一身黑衣染了血也像是繡了一朵紅杏。
他鬆了幾口氣,往鄧峰消失的地方看去。
今天,此人必須死。
一口惡氣湧上心頭,在完成了米飯的願望之後,他的身體悄然發生變化。
血紅色紋路在身上閃耀,貼合著血管流動的方向,突然,血管暴起,沸騰的血液急速流動,帶來無止境的活力。同時,心臟如同炸開一樣跳動,直到某個瞬間,一切都恢複正常。
惡鬼般的奸笑在耳邊響起,戛然而止。
破石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