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哥這時扭頭看向曲亮,眼神中透著幾分不耐煩,“哥們兒,我都給你道歉了,你燙傷看病的錢我也說我出,你還想怎樣?”
曲亮卻不依不饒,“咋的?你把我燙了,這燙傷可難受了,尤其是夏天,你知道多要命嗎?”說著,他開始找東西,賢哥眉頭一皺,“你啥意思?”
曲亮惡狠狠地說:“沒啥意思,我也找個鍋燙你一下,咱倆就兩清,聽見沒?小崽子,彆以為有人慣著你。”
賢哥一聽,眼睛瞪大,怒喝道:“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啊!”說著就往前衝。
這時孫守貴趕忙拉住,“行了行了,彆衝動,賢哥,算了吧。二道的又能怎樣?哥們兒,我還是那句話,你彆得寸進尺,差不多得了。把你燙了,我們也道歉了,你和守貴是哥們兒,今天我們不動你。你該看病看病,錢我們一分不少你的,你要是找不著我們,可以找守貴,守貴能找到我們。”說完,賢哥轉身準備走。
可那曲亮卻不死心,那火鍋不是有兩個耳朵嗎?他提著火鍋耳朵就過來了,嘴裡罵著:“你媽的,過來!”說著就要把火鍋往賢哥身上潑。
這火鍋連油帶湯的,要是潑到賢哥臉上,賢哥可就毀容了。
賢哥年輕,反應極快,看到旁邊桌子上有個瓶子,抄起來就朝著曲亮扔過去。
瓶子在空中劃過五六個弧線,啪的一聲,正好砸在曲亮臉上,瓶子瞬間粉碎。
曲亮疼得大叫,手裡的火鍋也揚了出去,這一下可不得了。
本來曲亮隻是脖子被燙了幾個泡,這一下,從脖子大筋一直到大腿,包括大腿內側,全被燙到了,尤其是褲兜裡,燙得他直往外拽褲子,“哎呀我操,哎呀哎呀我操。”疼得他直蹦,滿地打滾。
孫守貴趕忙過來,“我操,快把褲腰帶解開。”
說著,一把拽下褲子,那褲衩看起來也不是乾淨,外麵穿得光鮮亮麗,褲衩卻又臟又破,跟五哥、強哥有一拚,夏天那味兒老大了。
這一拽,那毛都被燙掉了,可見燙得多嚴重,曲亮已經被燙懵了,嘴裡不停地喊著:“哎呀,我操,哎呀,我操啊。”
賢哥對孫守貴說:“老鐵,你領他看病去,花多少錢回頭找我,我給。”
孫守貴無奈,隻能點頭,“行行行。”
這時賢哥已經走到門口,鎮海、鎮江、鎮龍幾個都被打得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
這時,一個胖女人老遠就跑過來了,她以為自己老公在這兒吃飯,也知道孫守貴這夥人在,在她眼裡,這都是一幫流氓混混。
而賢哥才十六七歲的樣子,她跑過來,抱著膀子想看熱鬨,嘴裡罵著:“你們這幫小崽子,嚇唬我、打我都行,要是敢動我老公,我老公非把你們打得胳膊腿都斷了,舌頭都給你們拔了。”
可跑到跟前一看,自己老公和兩個小叔子都在地上跪著,被打得像血葫蘆似的,身上的紋身都被鮮血染得通紅,一個個被打得暈頭轉向,跪都跪不穩,在那晃來晃去。
老海從後麵衝過來,“操!”猛地一腳踹過去,“你媽的,還晃?再晃我踹死你!”
趕忙喊道:“不晃了,不晃了!”
賢哥走過來,“來,都給我站直了,轉過來,瞅著我老弟。我是小賢,新民胡同的,要是不服氣,你們可以來找我。這是我四哥,記住了,他就跟我親四哥一樣,你們要是敢欺負他,下次我就動刀子了,聽明白了嗎?”那些人連忙點頭,“明白了,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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