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以後你在我家門口擺攤賣東西都沒問題,來這兒賣也行。”
四哥忙說:“我還是在原來那地兒賣就行,哥們兒,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你們彆欺負我們就成。”
“不會,不會,四哥,你要有事兒就吱聲。”這時有個人湊上前,“哥們兒,給你麵子……”話沒說完,就被人罵道:“我去你媽的,用你給麵子?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你說了算個屁。”那人隻能閉嘴。
賢哥看向四哥,“四哥,怎麼樣?解氣不?”史連發心裡那叫一個舒坦,之前他被人打得滿地找牙,眼淚止不住地流,被人欺負得夠嗆,可小賢一來,帶著人把這些家夥打得跪地求饒。
“四哥錯了,四哥錯了。”
史連發現在是真把小賢當成自家兄弟了。
以前他和小賢認識,因為他和小賢弟弟是同學,關係還不錯,但沒到這種程度。
此時四哥心裡明白,在這世道上,掙錢不光靠頭腦,還得有一幫能在關鍵時刻出頭的兄弟。他暗暗發誓,等自己有錢了,一定要捧小賢,把他當親弟弟一樣捧。
就這樣,兩人的情誼在這場風波中變得更加深厚。
但這事兒就這麼完了嗎?並沒有。
等小賢他們走後,大龍、大海、大江這哥仨倒也沒怎麼樣,畢竟在江湖混,都有點江湖規矩,他們也沒報案。
可那個胖女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男人被打得不成樣子,她抱著膀子悄悄跑開了,去哪兒了呢?她跑到了六馬路派出所。
那派出所就在副食旁邊,離這兒不遠,兩者呈半圓形分布。這女人是去報案了,而且小賢之前還報了名號。
這幫人剛回到自家商店,還沒來得及去醫院呢,警察就到了。
警察騎著挎鬥摩托,那挎鬥都被壓得有些傾斜了。為啥呢?駕駛座上坐了兩個警察,他媳婦自己坐在挎鬥裡,把摩托車壓得就像蹺蹺板似的,這邊高那邊低。
一個警察對另一個說:“你往這邊挪挪,你稍微往這邊來點,再這樣我們這邊都要懸空離地了。”
“行,我往這邊挪點。”費了好大勁兒,才總算開到目的地。
車一停,警察甩腿下來,對那胖女人說:“你就放心吧,咱肯定把打你們的人都抓回來。”
那女人一聽,哭哭啼啼地說:“就是,你看看他們把人打成啥樣了。”
警察一瞧,這哥仨確實被打得夠慘的,腦袋上全是大口子,一個個嘴歪眼斜、鼻青臉腫的,而且身上、腿上還有被三成和大誌用刀紮的傷口,鮮血直往外冒。
“我去,這下手可真夠狠的啊!來來來,我問你們,誰乾的?怎麼回事?快點說!”
沒辦法,這仨人隻好回答:“剛才和幾個不認識的人打起來了。”
警察皺皺眉:“不認識?怎麼會不認識呢?”這時,那胖女人湊過來:“我認識,我知道那小子叫啥,叫小賢,報號是新民胡同的,好像叫孫世賢。”
周振海在一旁聽了,暗暗罵道:“傻逼,你說這個乾啥?”
警察聽了,說道:“行,那你們先去醫院吧,我們先去找這個小賢了解一下情況,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完,就安排人把這幾個傷者送去醫院了,然後騎著挎鬥摩托朝著新民胡同駛去。
此時,在屋裡,四哥正領著這夥人吃飯。
四哥這時候已經掙了些錢,手裡有點資本了,都準備自己開個商店了。
他們正在新民胡同的回寶齋這兒吃飯,正吃著,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進來兩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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