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抬頭瞅見老公回來,連忙說道:“三兒啊,你回來了?
哎呀,老叔咋過來的呢?老叔啊,聽說你在梨樹那邊開了個歌舞餐廳嗎?咋的?這是不忙了啊,走吧,那啥,有啥事兒咱出去吃飯嘮唄,這也到飯點了,咱一邊吃一邊聊啊,老叔,你看看你想吃啥?咱爺倆今天必須好好喝點。”
然而,王滿堂卻是一臉愁容,搖了搖頭說道:“喝啥酒啊?紅林兒,我這現在沒有心思跟你喝酒,真的。”
三哥往椅子上一坐,抬頭問道:“咋的了啊,遇著啥事兒了老叔?”
王滿堂長歎一口氣說道:“是這麼回事兒,這不去年嗎?咱家大小子這不結婚了嗎?”
三哥應道:“對呀!你說大龍唄?那不挺好的嗎?那婚禮辦的也不錯,而且當時我和王紅我倆都去了。彆的咱不說啊,大龍找這個媳婦兒長得挺帶勁啊。”
王滿堂卻愁眉不展地說道:“哎呀,紅林啊,你可彆提了,這娘們兒純純他媽是個惹禍的精啊。”
三哥微微皺眉說道:“我看還行啊,長得他媽的也挺好,而且說話嘮嗑啥的也挺夠用的。”王滿堂接著說道:“一開始咱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們老兩口也覺得不錯。你也知道大龍這個孩子,天生不咋愛說話,有點木訥對吧,能找這麼個能說會道的媳婦兒,那倆人算是互補了,給我們也樂夠嗆。但後來人彆人跟我倆說了,這這哎呀他乾那行的!
他三哥這一聽,哪行啊。”
三哥追問道:“哪行啊?”
王滿堂無奈地說道:“就是公主嶺,在公主嶺陪彆人喝酒啊啥的,爛糟的,哎呀媽呀,彆提了啊,這也不是啥光彩的事兒。”
三哥一聽,臉上沒啥變化,瞅了瞅自己的媳婦兒王紅,似乎在詢問她是否能明白啥意思。
因為三哥在參加完婚禮回來就跟王紅說,大龍找這個媳婦兒指定來路不正,百分之百那是在外麵賣的。
這一說完,王紅當時還挺生氣,你說誰表弟他媳婦兒,說出來賣的人能高興呢?
三兒啊,你這人咋這麼他媽邪性呢啊,你他媽瞅誰都不正經。”
三哥搖了搖腦袋,說道:“行行行,咱們以後事兒上看,你看我趙三說這個話是準是不準就完事了。”
此刻,三哥瞅了一眼媳婦兒,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看看,你不跟我倆強嗎?”
王紅見狀,心中雖有不服,但也沒再言語。
老叔王滿堂接著說道:“紅林,原來呢,俺們也是這麼想的,最早的時候咱知道了,憋了好幾回愣是沒挑明啊。這他媽的這大龍一天到晚又他媽要吃藥啊,又他媽要上吊,後來給我們倆整的沒招了,把這婚禮給辦了。結完婚呢,這小媳婦兒一天事兒也多,就開始起幺蛾子。你說咱們在梨樹乾這個農機商店乾的也挺好,說這玩意兒她乾不了。非得跟大龍他倆說整個什麼歌舞餐廳,說歌舞餐廳他媽來錢快。大龍這個沒出息的玩意兒對那個小玲那是言聽計從,人家咋說他就咋乾,人家裝腔他就放炮。一開始我倆是不同意拿這個錢兒,後來說咱們是正經八百過日子的,你說你整個歌廳,事兒多多呀,那是咱們普通老百姓能乾得了的嗎?這大龍天天磨啊,沒招兒了,後來把我倆的棺材本兒到底給摳出去了,給他倆就乾了一個。這剛開始乾吧,這買賣還挺好的,我倆瞅著也挺高興,也挺樂嗬。但是這開業沒有三個月,你看這不就來事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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