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啥不舒服啊,我讓人給剁了,我讓人給砍了,洪武讓人拿槍都給崩了。”
賢哥一聽,“啥時候的事兒啊?擱哪兒啊?
賢呐!你彆問了,你來吧,到醫院再說。”“行,三哥,那你等我。”
就這麼著,賢哥領著兄弟奔著市醫院來了。
往病房裡一進,三哥那可憐樣兒,整個長春市乃至吉林省都沒人能學得來。
三哥裝逼的時候讓人恨得咬牙切齒,裝可憐的時候讓人一看就容易掉眼淚。
你看此刻的三哥,小嘴一撇,眼角耷拉,頭型也不梳背頭了,顯得稀亂滄桑,要多慘有多慘。
尤其是腦袋和後背纏滿了大紗布,眼淚汪汪的。
賢哥一過來,跟三哥哢巴一握手,三哥可憐巴巴地說:“賢呐!啥都不說了,三哥這社會混得我真他媽憋屈啊。”
賢哥一瞅,“彆彆,三哥,這咋的了?這是,這跟誰倆呀?三哥咋回事?來,你跟我說說來。”
“他媽的,賢呐,就王紅他老叔在榆樹開了個歌舞餐廳……!三哥就把這一二三四的事兒說了一遍。
這事兒,兄弟你說啊,王紅跟我說了這事我能不去嗎?結果去了就給我乾成這個逼樣。”
賢哥一聽,說道:“三哥,你說吧,這個事兒你想咋辦?小賢替你出這個頭。”
為啥呢?賢哥一聽三哥的遭遇,覺得對方確實欺人太甚,啥流氓啥社會啊,這也太過分了。
三哥一聽,感動不已,“啥都不說了,賢啊,三哥這一輩子可以說閱人無數,交人也無數,但真正能交下的,真的,真正能幫你三哥的,除了你小賢,真就沒彆人了。長春這幫社會兒,長春這幫流氓子,可以這麼說,誰在三哥的眼裡麵,尤其說在三哥的心裡麵,都是個屁,除了你小賢啊!三哥是打心眼裡麵敬重。”
賢哥一聽,“他又他媽開始戴上高帽了。
行了三哥!都啥時候了,你就彆捧我了。你就說吧,這個事兒你想咋整你想咋辦?你跟我說一聲,我去給你辦。”
三哥說道:“這麼的,這口氣我必須得出,得把三哥的麵子找回來呀。再一個,他把我那個老叔家孩子大龍給砍了,把我給剁了,把洪武拿槍給崩了,歌舞餐廳也讓他給砸了,而且在我手裡麵誆走了五十萬。那你看賢呐,這個事兒三哥現在也一時之間想不明白了。”
賢哥一聽,“我操,三哥你還他媽整事兒啊,還有你三哥想不明白的事兒。你就是想讓我說是不是?行,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有他電話呀?他哪兒的?
他榆樹的?
榆樹的行,三哥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帶兄弟我過去我找他。”
“不是小賢?
咋的?
三哥那啥,我這邊我也包紮完事兒了,該縫的我也縫完了,三哥的傷也不礙事兒,這事兒我得跟你去,我得瞅著收拾他呀,要不然的話,賢呐!三哥咽不下這口氣。”
賢哥一聽,“不是三哥,你就彆去了唄,你看你這出?!
沒事兒沒事兒,真沒事兒!!
行,那你就跟我去吧,走吧。”
賢哥領著趙三這就下樓了。
到了樓下,賢哥把電話往手裡一拿,直接打給二弟了。
電話一過去,“二弟啊,哥,你這麼的,你把小飛大壯他們帶著,在咱家再帶點兄弟,咱們去一趟榆樹辦點事兒。”
“行,哥,我知道了。”
就這麼的,賢哥呢,兄弟也沒多帶,領著春明,二弟、喜子、天龍、海波,再加上小飛大壯,還有金海灘的這幫兄弟,三十來號,將近三十人吧。什麼陳海啊,大偉啊,大猛啊,老七呀,賢哥誰都沒打電話,也沒告訴。知道吧,連招呼都沒打,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啥?賢哥心裡麵有底,知道吧,就自己身邊這幫兄弟,大兄弟春明,二弟他們,他太了解了,這三十多人什麼樣的戰鬥力,那不用多說,就連趙三都知道,他都沒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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