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講,趙三應該提醒一下賢哥,那邊情況挺邪乎,不行再找點人吧,比如給大偉、陳海他們打電話,再叫點兄弟過來,免得去了吃虧。
但三哥都沒這麼勸小賢,為啥呢?因為他了解春明,也了解二弟,還了解海波這夥人到底是啥情況。
在他看來,就這三十多人去對付王老五他們,那不跟打兒女一樣輕鬆嗎?還有一點,賢哥為啥不給這幫人打電話呢?
賢哥想得很多,他這是給三哥留臉呢。
上車後還告訴自己這幫兄弟,今天的事兒回去誰也不許學,跟任何人不許講。
畢竟三哥不管咋地,在長春那也是大炮子大社會,要是讓人知道他在榆樹這副狼狽樣,不讓人笑話嗎?所以三哥從心底裡佩服賢哥,這事兒辦得就是牛逼。六台車風馳電掣,奔著榆樹又乾回來了。
他們先去了醫院,這個時候王滿堂在醫院裡守著兒子大龍呢。
大龍的傷這時候其實也能走動了,但主要是心裡憋屈。整天跟丟了魂似的,為啥呢?聽他爸說了,歌舞餐廳讓人給砸了,給小玲打電話呢,小玲也不接。
本來他就為了這個媳婦兒整天犯傻,現在媳婦兒跟人跑了,滿腦子都是王老五和他媳婦兒的畫麵,有點轉不過彎來。
再加上被人砍成這副模樣,確實憋屈。
老兩口還在這兒勸呢,“孩兒啊,咱那啥,等著過兩天傷好得差不多了,咱就回長春了,咱就不擱榆樹待著了。
那咱家的歌舞餐廳咋整啊?”
“歌舞餐廳咱就不要了!
那錢都是你們兩個養老的。
哎呀媽呀,沒有事兒,爸和媽這不還能動彈嗎?到時候再掙唄,是不是?沒有事兒啊,回家兒子彆上火。”
這時候三哥把門一推開走了進來,往屋裡一站,王滿堂一回腦袋,“三啊,你咋又回來了呢?”
“老叔,我告沒告訴你,他敢動我趙三兒他廢了,你知道不?我必須得找他,而且我必須得乾他。他媽的,他要不給我跪下,你看這事能完不?那個老叔,我問你啊,你那個歌舞餐廳一共投了多少錢呢?”
“投了得有五十多萬吧。”
“行了,這麼的,五十多萬你也彆乾了,我管他給你要六十萬,把這錢給你要回來,你拿著錢領著大龍還有老嬸,你們就回長春吧,守家待地的在長春多好,跑這雞巴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來乾啥呀?在家你有啥事兒,你他媽長春真的都不用我趙紅林出手,你一提趙三兒吹牛逼,誰敢呲牙啊,對不對?”
王滿堂一聽,瞅著三哥說道:“哎呀,媽呀,三兒啊,這錢你要是能給我要回來,那可啥也彆說了。原本咱們也不想乾了,就那個小媳婦兒,真的她張羅乾的,咱這老實巴交一輩子了,哪是乾這種買賣的人呢?”
三哥回應道:“行了,老叔,你也彆說這些話了。我來,我就是問問你,再一個呢,我看一眼老弟,看看你們沒啥事兒,我這邊就放心了。”
王滿堂又問:“三啊,咋的,你還要過去整他去啊。”
三哥篤定地說:“你放心吧,我必須得找他。”
王滿堂擔憂道:“三兒,你可彆吃虧呀,千萬彆吃虧呀。”
三哥自信滿滿地說:“吃虧?老叔,你也沒看看我這回跟誰來的。你知道是誰不?你認識不?”
他老叔瞅著賢哥,賢哥穿著很低調,長得也不像惡神惡煞之人,三七的小分頭,看著很和善。
:.